其实仔细看,沈延知眼尾也有一颗痣。
漆黑的双眸恍若浪潮将我吞噬,我盯着他看。
他知道宋有星死了吗?宋有星的死,跟他有关吗?
淅淅沥沥的太阳雨,揉进了室内。
男人低头看了我片刻,而后吻我。
我讨厌被他熟知的身体,讨厌被他手掌蹭过时残存的温度。
唇齿厮磨,心脏如擂鼓般在耳畔响个不停。
「沈延知,我会带你下地狱。」
「我已经在地狱之中了,秦小姐。」
我和沈延知结婚,获得了一众亲朋好友假惺惺的祝福。
他变得无比纵容我,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我只是随口说了句天太热,他就带我去了地球另一边的新西兰。
那里确实有终年不化的雪山,而且正处冬季。
「冷不冷?」
我早已被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还要给我披个围巾,被我躲开了。
身后传来他的轻笑。
「怎么像小熊一样?」
「……」
呼出的气会在空气凝结成一团水雾,我们住在库克山山脚的一家旅店里。
一看就是为高端人士打造的住所,各种设备一应俱全,此时算是旅游淡季,但在旅店里也碰见一两个国人。
「明天想去哪里玩?」
他修长的指节执刀将黄油抹在面包上,我抹面包就会抹得歪歪扭扭的,可他就赏心悦目。
最后他叹了口气,把我的换到他餐盘里。
店家养了只猎犬,看起来是挺凶狠的,但几天相处下来,我明白了它是个给吃的就会摇尾巴的二货。
于是我将沈延知刚抹好换到我盘子里的面包,丢给了狗吃。
对面的男人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沈延知的腿在桌下顶了顶我,有些被气笑。
「我没惹你吧,秦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