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靳萧哥哥,再见
说好的体面离开却又被他羞辱。
他将我的尊严碎成了渣渣。
我垂下眸光打断他,“我答应你。”
我清楚他做的决定很难改变。
既然挣扎不了那就认命吧。
反正我这辈子又不止一次认命了。
面对他的这些年我总是在认命。
可心底为何还是如此不甘心?!
楚靳萧下意识问道:“什么?”
“我这就去医院堕胎。”
楚靳萧亲自开车带我去医院。
路上我们之间没有一言半语的交流。
到医院后他将我推给医生道:“堕胎。”
医生问他,“不检查吗?”
我摇摇脑袋道:“直接开始吧。”
我躺在手术台上心底苍凉一片,门外侯着的是我深爱着的男人,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的唯一羁绊,如今也快要失去!
“对不起宝宝,妈妈终究保不住你。”
谢谢你来到这世间一遭。
虽然只是陪我受了苦。
我在门口听见我妈的声音,“楚靳萧,你这是做什么?”
我妈怎么找到了这儿?!
“楚靳萧,你让开!”
“现在进去只会对她不利。”
闻言我妈没有再强求进手术室,我听见她一直在门口哭泣。
做完手术之后我出门看见她的身体软在地上的。
而楚靳萧面色冷冷的望着她。
他的身侧还待着陆瑶。
这个女人挑衅的目光望着我。
我面色发冷,应该很苍白吧。
我笑着说:“恭喜你还活着。”
陆瑶白了我一眼,我现在倒是懒得与她计较,弯腰扶起我妈离开,走之前我淡淡的看了楚靳萧一眼道:“也恭喜你如愿以偿。”
恭喜他终于可以甩掉我。
楚靳萧面部冷清不言不语的望着我。
我回到家就看见我爸面色沉重。
我妈安顿我坐在沙发上问:“你表情怎么这么沉重,是不是公司又遇上了什么事情?”
我爸将他手中的手机给我。
我看见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我。
这是我在公路边的场景,那天晚上我就觉得有人在**!
果不其然!!
但是这个照片怎么在我爸的手中?!
我哆嗦着嘴唇问:“谁给你发的?”
我爸悲痛的神色道:“助理刚刚给我发的,说已经闹上了娱乐头条,现在蓉城的男女老幼都知道你是我们唐家唯一的千金。”
楚靳萧这是要将我往死了逼吗?!
我闭上眼道:“这事我自己解决。”
我爸愤怒道:“你怎么解决?当初就让你不要嫁给他你非要固执己见,现在却......”
他猛的顿住道:“抱歉风儿,我只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状况突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抱着他痛哭道:“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唐家,要不你赶我出唐家吧,保住唐家名声。”
我哭的泣不成声,心底压抑难堪。
“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儿!你做的事我都要给你担着,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担着!”
我爸没同意,我妈更不同意。
后面几天这事闹的越来越大,我爸提议让我暂时离开蓉城躲避风波。
我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待在蓉城只会给唐家增添麻烦。
我收拾行李一个人离开了。
我没有去找君慕白。
我到了桐城的一个小镇。
想在这里等着死亡的降临。
......
桐城是一个阴冷的城市。
我在桐城待了两个月。
奇迹般的我的身体还强撑到现在。
虽然在这期间我总是会昏迷,身上出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而下面因为堕过胎之后总是崩血,但我终归还是坚挺的活着。
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躺椅上接到了我妈的电话,“风儿,现在风波都消失了,听说是楚靳萧压下的,如今唐家撑过来了你赶紧回蓉城吧!妈妈想你,很久都没见你了。”
我不清楚那男人为什么会帮我们唐家。
或许是我不再是楚太太的原因吧。
毕竟在我嫁给他之前两家就是世交。
现在不过都是回到了曾经的状态。
我安抚她说:“过段时间就回家。”
我不想狼狈的死在他们的面前。
所以在这儿待着是最好的。
虽然孤独,但却是最好的选择。
“风儿,你爸的精神情况很差劲......”
我心里堵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在屋前一坐又是三四个小时,隔壁的小孩踢着足球问我,“时光姐姐,我爸妈说昨晚楚靳萧到桐城了,明天城里会非常热闹。”
他不懂的问我,“时光姐姐,楚靳萧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一到桐城就会很热闹呢?”
我笑着解释说:“他是大老板,会投资很多钱在桐城,所以桐城的人们都很欢迎他。”
我昨天晚上在娱乐头条上看见了楚靳萧的消息,他会在桐城大力投资,为此桐城的几个家族还特意准备了露天宴会,用桐城的本地特色欢迎他,明天桐城定是热闹非凡。
小孩问我,“那时光姐姐会去城里吗?”
我摇摇脑袋道:“姐姐腿脚不利索。”
我成了瘸子,走路一高一低的。
“姐姐,那我明天给你带好玩的。”
我微笑道:“谢谢小宝。”
夜幕很快降临,我躺在床上又是失眠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天边微亮我便醒了。
我起身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坐班车到了城里。
我怕别人认出还特意戴了个白色口罩。
桐城今天吹着狂风,我坐在最后一排等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看见男人的身影。
两月未见他的身材还是那般挺拔。
他的容貌还是那般英俊令人着迷。
我微笑,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我爱他啊,从年少青春到现在。
爱他这件事并不会因为他伤我害我而有所转移的。
我想,我还是不愿意带着怨恨死去。
我想,还是原谅他待我的所有伤害吧。
“靳萧哥哥,再见。”
见他一眼便已足够。
这一眼,便是此生最后的慰藉。
我起身转身离开,走了大概几十米在站牌这儿等着公交车。
两分钟后478路到站。
坐这一站可以直接回到镇上。
我上了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
车门正要关上的那一瞬间被一双白皙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掌给掰开,当我顺着那双手往上看见那张英俊的脸时整个人血液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