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过劲儿,就开始算账,追着他打。
唐钊明明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偏生此时像个弱鸡,被许禾打的狼狈逃窜。
“妹妹,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保证。”
唐钊抓住许禾的手臂,连连求饶。
许禾又踢了他一脚,才罢休。
回去的路上,他就开的慢了很多。
许禾没有再抱着他的腰,却将头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虽然隔着头盔,但唐钊也觉得心里喝了蜜一样甜。
他们都没有说话。
唐钊并不知道,回去那一路,许禾默默的流着眼泪流了一路。
在夜晚,人总是格外的容易伤感,矫情。
她自然也不例外。
那是刻在心头的一道疤,想要忘掉,该有多难。
发过誓只流那一次泪的,但多少次深夜,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
许禾,你以为你算什么?
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如你所想,如你所见。
一字一句,字字扎心。
原来人的心,疼起来真的会有窒息的感觉。
但好在,她终还是在一日一日的复原。
秋天总是稍纵即逝,不管是在哪个城市。
冬日的京都很早就会下雪,但这个国度,下雪却成了很奢靡的事情,只是气候特别的湿冷,没有暖气就十分难捱。
唐钊站在学校外等许禾出来。
他穿一件驼色的大衣,依旧是马丁靴,身姿有些不羁落拓的站在那儿抽烟。
长的高大英俊的华人男士,异国的街头也是极其优越出挑的风景。
有黑头发的女孩子来上前搭讪,唐钊就把自己手腕上的一根发圈露出来给人家看,示意自己名草有主了。
这发圈还是他偷偷从许禾房间里拿走的,然后就一直戴在了手腕上。
许禾之前念书的时候,还沉溺于那种青春伤痛文学,应该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曾这样矫情的风花雪月过。
她曾对他说,唐学长,你要是做我男朋友的话,可不可以每天带着我的发圈?我一定挑一根最漂亮的给你。
唐钊抚了抚腕上的发圈,笑的格外温柔。
对面搭讪的女生,看着他笑意温柔入骨,心都要碎了。
“帅哥,你要是想要换女友或者是多一个女友,可以联系我的啊。”
女生执意要让他留自己电话。
唐钊掐了烟,洒脱一笑:“不换了,这辈子就她了。”
“她很漂亮吗?”
唐钊指了指不远处那个穿着白色羽绒服,背着双肩书包,两手攥着肩带,带了个毛茸茸的线帽子,走路肩背挺的倍儿直,在他眼里就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那个姑娘:“呐,她过来了。”
女生赶紧回头看,又酸溜溜道:“是挺可爱,但也没多漂亮嘛。”
唐钊笑的眼底一片璀璨:“脾气可大的很,你赶紧站远点,要不然待会儿她过来要生气,我们家家教可严的很。”
女生越发不敢置信了:“不是吧帅哥,你这样的,还被女人管的这么死?”
说话间,许禾就走了过来,老远看到唐钊笑的一脸贼兮兮的,许禾就开始瞪他,等走到跟前,二话不说先抬脚踹他小腿:“笑什么笑,笑也不准笑!”
女生一双眼瞪的溜圆。
唐钊一边躲,一边还对人姑娘用口型无声说了句:怎么样,说了我们家家教很严的吧!
两人打打闹闹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