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晅:
这幅画面未免太美好,艶丽的美人和温软的小团子,美人坐在地上长发和睡裙随意散在周边,像是一朵花般的簇拥着她。
小团子白白嫩嫩的,抬头看着美人,手里攥着的小火车掉了都不知道。
宫晅俊朗的眉蹙起,那双凌厉的眸中竟有些疑惑惊讶,显然他跟那些女仆一样震惊于秦羡今天竟然这么的平易近人。
宫先生!
女仆们的目光都落在秦羡两人的身上移不开,还是某个从门外进来的女仆先发现的宫晅。
这一声宫先生惊醒了大厅内的人,女仆们回神后连忙鞠躬问好。
宫晅淡淡点头算作回应,目光从未从秦羡的身上离开过。
然而秦羡却不耐的啧了声,恨不得赶紧让宫晅这个狗东西去死。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在她跟小家伙交流感情的时候来?
没见小家伙马上就要跟她说话了,宫晅一来,吓得小家伙又低下了头,这次别说说话了,连看都不看她了。
就很气。
虽然很不想理他,但她的礼仪告诉她不打招呼是不行的。
于是秦羡站起身,拍了拍睡裙上并不存在的土,懒散地抬眸瞥了宫晅一眼,不怎么走心地打了个招呼。
哟,回来了?
宫晅嗯了声,目光落到她那踩在地上的脚丫上,蹙眉,质问一般的语气,怎么不穿鞋?不知道你自己身体不好?
这老妈子似的语气秦羡早就习惯了,但习惯是一回事,听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不穿了吗。秦羡踩上拖鞋,温柔的目光看了眼坐在地上垂着头的小团子,转向宫晅时又骤然冷淡下来。
她拢了拢微卷的发丝,指了指楼上,有事上楼说。
可别在这儿吵到她小宝贝了。
宫晅:
怎么感觉今天她的态度比昨天冷淡了几个度,是因为他带了孩子回来她终于知道吃醋了?
而且
他的目光轻轻浅浅的落到了那小团子的身上,眯了眯眼。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秦羡是对他露出了温柔的目光?为什么?
宫晅沉默着跟着秦羡上楼,略一抬眼就能看到眼前美人纤细的腰肢和懒洋洋打哈欠的慵懒姿态,唇角不易察觉地略弯了弯。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要搬出去了。
什么?宫晅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装傻,你听力比我可好多了。秦羡拿着梳子轻轻梳着自己的一头又长又顺的微卷发丝,随意地说,今天就走,哦当然,如果你想请我吃一顿散伙饭的话今晚就行。
为什么。
宫晅拧起眉,端放在膝盖的手骨节凸起。
是因为他带回来的孩子吗?
还能因为什么?
秦羡背对着他默默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这狗东西是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马上就要订婚了?还搁这儿给她装大尾巴狼呢?
宫晅,你知不知道我很累。
秦羡背对着男人,修长白皙的脖颈弯下,纤细的身子有些颤抖,语气自嘲一般。
然而在宫晅看不到的一面,她的表情却不如她的语气一般,面无表情着心想我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不让我走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宫晅的喉结滚动两下,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既然我把你带来这里,就绝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可老娘却因为你的未婚妻死了啊。
这怎么算?
秦羡心中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懒得跟这个狗东西废话,干脆转头道:我离开这里就再也不会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