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岩恼羞成怒,捏着潇潇的脖子,眼睛里杀机毕现,“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俞潇,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俞潇瞪大眼睛,“你最好掐死我!掐不死我,你还得跟我结婚!”
江慎岩力道加重。
“掐死我,麻烦你在墓园帮我找一块面朝北面的墓地葬了我!”潇潇闭着眼睛,对江沛南说。
江慎岩的手莫名一抖,松开了潇潇。
潇潇咳嗽了两声,捂着脖子笑,“江慎岩,你也没种杀我!俞剑国也没种杀了我,你们真是可笑,明明恨透了我却不杀了我,白白让自己不痛快!”
她记得,父亲俞剑国的手不止一次掐在她脖子上。
每次,她都希望他能给她个痛快。
可是每次俞剑国都让她失望。
“我的命可比你的值钱!杀了你我还得偿命,不值得!”江慎岩讥讽道。
他转身穿衣服,嘴里说,“我不杀你,也不娶你,老爷子也不能逼我,俞潇,我告诉你,最好别挑战我,否则,我真的会让你后悔,这是第二次警告你,再有下次,就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了。”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丢给俞潇,“给你昨晚的酬劳,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是钱总是要给的,别说你堂堂俞大小姐不需要钱,卖身的钱总要收下的,总不能让自己被人白睡了吧!”
潇潇看着空白支票,笑问,“江少对女人都这么慷慨?”
“并不!”江慎岩双手撑在床上支着身子凑近潇潇,嘴角的笑容邪肆,“别的女人都有个价码,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们贱得值什么价,可是俞小姐你嘛,骨子里的贱,我还真不知道值多少钱,所以……俞小姐你想要多少就填多少,顺便为自己估个价。”
潇潇笑容更深,丝毫不为他这番言论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她在江慎岩脸上落下一吻,“那就谢谢江少了,你先走吧,我还想再睡会儿。”
说话间,她已经拉着被子蒙着头,话语在被子里显得有些模糊,“昨晚太累了不太想起床,江少慢走不送,哦,友情提示,小心门口的记者。”
江慎岩气得不轻,咬着牙骂了一句“贱货”离开了。
潇潇听得清楚,门口的江慎岩被记者围堵了,好一阵子才离开。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被窝里的潇潇捂着脸,失声痛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又睡了过去。
醒来已天黑,下起了蒙蒙细雨。
她洗了澡,用粉底遮住了身上暧昧的痕迹,穿了一身粉色连衣裙,披上天蓝色风衣拿着江沛南给的支票出门。
车子一路驶向第一医院。
下了车,轻车熟路到了VVIP楼层,她将江沛南给的空白支票填了五百万,然后到缴费处去缴纳费用。
江慎岩真是失算,他以为身为俞家大小姐的潇潇不缺钱?
不!她缺钱,很缺钱!
缴费之后,她来到5号病房。
推门而入时,墙上的夜光星星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她没有开灯,不想让自己肮脏的一面展露在他眼前。
她轻轻坐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病床上熟睡的男人。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脸上,唇角勾起温和的笑容,“沉凛,你这几天还好吗?对不起,没有来看你,你别怪我。”
病床上的谢沉凛没有醒来的迹象。
三年,他已经昏睡了三年,如果不是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潇潇真的会以为他已经离她而去。
“你做梦了吗?梦里有我吗?”潇潇嘟着嘴,有点失望,“你一定没有梦见我,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你怎么会一睡不起这么多年!”
潇潇喉头有点哽咽,她垂着头,吸着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沉凛,我很久没见到我妈妈了,我特别想她,跟想你一样。”潇潇枕着他的手掌,眯着眼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太久了,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带着你和我妈妈离开这里,沉凛,你要快点醒过来,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
*
白月光夜总会。
顶级包房里的江慎岩浑身戾气。
白天在俞潇别墅外被记者围堵,原本让人去摆平那些记者,记者是摆平了,但照片还是流了出来。
有新闻说江慎岩于俞潇家中过夜,疑似江俞两家好事将近。
江慎岩推了所有应酬到白月光找发小莫锦陉消遣。
江慎岩把来龙去脉给莫锦陉说了一遍,当然,他可没说自己被俞潇硬上弓的事。
否则,他一世英名都给毁了。
莫锦陉嗤声道,“我给你出的主意也不管用?那孕妇没让她放弃跟你结婚的念头?”
江慎岩一脸鄙视,“俞潇那种女人,不怕那些,别说肚子里怀着孕,就是有孩子她也能接受。”
莫锦陉打趣,“也是,因为人家图的根本就不是你这个人。”
他阴悸的目光扫了一眼莫锦陉。
莫锦陉背脊发冷,急忙忍住笑,“不过,二哥,你也有点不厚道,说了不娶她,结果又把人家给睡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慎岩脸更黑了。
可莫锦陉却置若罔闻,自顾自说着,“这俞潇也真是手腕高,我听说三年前跟她继兄谢沉凛不清不楚的,还被俞剑国那只老贼当场逮住,这几年身边男人也不少,现在还把二哥你给勾上道了,啧啧,真不简单!”
江慎岩心里憋得慌,“闭上你的狗嘴!”
莫锦陉果然乖乖闭嘴。
两人又喝了几口。
一向话痨的莫锦陉实在没忍住,“二哥,你真打算娶俞潇?”
江慎岩冷哼,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答非所问地讥讽道,“今早我离开她家的时候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
莫锦陉一愣,“当嫖资啊?二哥你别逗了,堂堂俞小姐不缺钱。”
“之前我也以为她不缺钱,可是我来这里之前,徐特助告诉我,她要了五百万,全都用来第一医院缴费。”江慎岩语气悠悠的透着冷意。
“医院?”莫锦陉诧异,“什么人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