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站在那里只知道哭,整个大厅里都是她的抽咽声。
林可可被打得眼冒金星,她死死地握住手,也知道自己这回是闯进弥天大祸,但她也顾不得了,总不能她中了毒,林殊还过得好好的吧。
她看着应寒城将林殊搂得紧紧的,而林殊脸上有着伤,脸色惨白。
看着林殊这样,林可可心底里冒出一种扭曲、变态的痛快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对牧羡枫和应寒城,她都是害怕,但对林殊,她是扎进骨子里的恨。
林冠雷还在追问个不停,牧羡枫被吵得头疼,伸手按了按眉心,“别吵了。”
他淡淡一句,林冠雷的瞳孔缩了下,不由自主地收了声。
“人都在这里,之后再谈吧,”
牧羡枫轻描淡写地断了这个话题,一副安静等待结果的态度,他越是这样,越令林殊心中忐忑。
牧羡枫一定花了很久的时间,就为等今天。
三个小时过去。
姜祈星从外面拿着一张报告单走进来,递给应寒城,“寒哥,传给李老先生看过了,三个小时内抽了两次血,血象数值都在恢复正常,包括其他方面的检查都有回升。”
“……”
真的有解药。
林殊握紧应寒城的手,应寒城回握住她,指腹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安抚着她。
“李老先生认为解药是真的,让我们速度把人送回去,让他再看一下。”姜祈星道。
“呵。”
牧羡枫轻笑,“要在人身上做研究么?那可不是一个月能办到的事,一个月后,解药研究出来对他们也无效了。”
所谓解药,只有在毒发一个月之内的人身上才有效。
像他这种,十岁中毒,十几城过去了,早已经药石罔效。
“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林殊瞪向牧羡枫,唇无颜色。
牧羡枫看向她被应寒城握着的手,目光深了深,淡淡一笑,“你急是自然的,你的老长辈都城事已高,应该撑不了太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牧羡枫!”
林殊激动地站起来,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林冠雷站在那里,听到这个消息,人都站不住了,差点摔下来。
他的母亲,被他的女儿给害死了。
孽种!
当真是孽种!
应寒城把林殊按回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起身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椅脚拖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砰。”
应寒城把椅子直接放在牧羡枫面前,坐了下去,目光冷冽地看向他,“开出你的条件。”
气势凌人。
做了牧家的最高决策人确实是不一样。
可是谁又在乎,牧羡枫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气质温和的笑容,看向应寒城,“你能许给我什么条件?”
他笑得那么平静儒雅,仿佛害那么多人不是他一样。
就如一个魔鬼敷上了画皮。
“我可以让苏美宁保外就医,可以让她一辈子都不用坐牢。”应寒城冷冷地道。
林殊咬住嘴唇。
“你和林殊不是旧情复燃,是一直没有断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