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无声,黑暗里,常明烟睁着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滑下。
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常明烟哭得眼泪变干,又有新的眼泪溢出。
这已经是她被绑架的第七天,她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父母担心成什么样?顾恒北在找她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崩溃了。
前几天,庄默臣每次强迫跟她做完,总会拿着手机拍下她衣不蔽体的照片。
有时候,他甚至变态到录下视频。
事后,他强迫着常明烟看那视频,还问她:你说,顾恒北要是看到这个,他会怎么样?
常明烟觉得庄默臣是个疯子,一个不要命,变态的疯子。
可是,她不想再陪着他疯了。
她想回家,想起父母往日对她的疼爱,她的心脏就一阵阵揪痛。她想做回快乐的常明烟,不想再这样了。
不知不觉的,她哭泣的声音就那样发了出来。
男人似乎被吵醒,用力推搡了她一把,嘴里不耐烦道:哭哭哭,你要再哭,咱就继续搞。
常明烟紧咬着嘴唇,不敢再泄出声音。
黑暗里,她目光绝望的看着墙角的火堆。
火烧得旺旺的,可她只觉得好冷,好冷
第二天,庄默臣一早就出门了。
他是这片林子的守林员,林子里只有他一户人,每天清晨和傍晚都是他惯常巡视林子的时间。
像过去的几天一样,常明烟被关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
出门前,庄默臣往屋子的桌上放了俩馒头和一碗菜粥。
开始,那碗里还冒着热气,后来便慢慢变凉了。
常明烟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她只觉得好累,好累
庄默臣再回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他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了水,洗了个手才进屋。
他进了堂屋,看看厨房,又看看那扇紧闭的卧房门。
常明烟。他叫了声,转步去卧房。
没人回应,庄默臣推开门。
一进门,他就看见床上的女人蜷在被子里。
他皱了皱眉头,去看墙角的桌子。
那上面,他早上放下的馒头和菜粥原封不动的还在那儿。
见状,他突然大力扯开女人身上的棉被。
你找死是不是?!庄默臣朝她吼。
然而,常明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只是抱着自己,蜷缩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的胡乱说着什么。
庄默臣眉头皱得更紧,他意识到不对劲,在床边蹲下。
他凑近,听清她在说:冷,好冷,好冷
庄默臣看了看她苍白干裂的嘴唇,抬起手,触碰她的额头。
只一下,他就被那灼烫的温度弹开了。
真是麻烦。庄默臣烦躁的埋怨一句,伸手重新给她盖上了被子。
然后,他走出屋子。
不到十分钟,他端着一盆温水和毛巾进来。
常明烟意识浑浑噩噩的,额头痛得要爆炸,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梦里,她一会儿看到父亲常国昌和母亲许悦清,一会儿那人又变成顾恒北。
她叫着喊着,可他们却像是看不到听不见似的,离她越来越远。
后来,她的嘴巴里好像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
慢慢的,她的头痛缓解,依稀能感觉到有人的手在她的脸上,额头上辗转着。
昏迷中,她突然哭了出来。
妈,明烟想您,明烟好想您啊
庄默臣怔愣的看着自己突然被女人抓住的手,她握着,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脸颊,嘴里还胡乱的说着:妈,我好累,好想回家
庄默臣注意到她眼角的泪,他像是被触到什么,突然扔了手上的毛巾,抽回自己的手。
常明烟还在说着胡话,庄默臣在身上摩擦掉手上她残留的余温,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