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什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本王,你也中了寒毒,动一动内力就会死?”
看着裴临渊讽刺的目光,叶司韶到了唇边的话生生梗住。
裴临渊不由分说抓住叶司韶的手往外拖去,狠狠丢到了柳思榻前。
柳思中毒太深,眼唇漆黑,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叶司韶爬到裴临渊脚边,紧紧抱住他的腿,“临渊,我真的中了寒毒,大夫说了,若是动用一丝一毫的内力,我必死无疑,临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裴临渊低头,那抹看向柳思的温柔荡然无存,俊脸之上只余下浓浓的讽刺和厌恶。
“你中了寒毒?呵……叶司韶,就算你真的中了寒毒,也得动用内力救她,因为…你的命远远比不上她的重要。”
叶司韶脸色煞白,抱着他大腿的手无力的松开,喃喃的问他:“临渊,我尽职尽责的服侍了你一年,你心里,就一点儿都不曾有过我吗?”
“不曾。”
叶司韶颓然发笑,笑的眼泪流了满脸。
终究是她错了。
爱上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毁了一辈子,丢了一条命。
“好,我救。”
叶司韶擦掉眼泪,站起身握住了柳思冰凉的手,调动内力之前回头看了裴临渊一眼,声音轻的仿若风一吹便会散掉。
“裴临渊,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欠你什么了,你也…千万别后悔。”
不知为何,当看到叶司韶那决然的目光时,裴临渊的心颤了一下,竟开始怀疑她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内力被调动,通过交握的手进入柳思的体内。
柳思紧闭的眸子终于缓缓睁开,虚弱的看向裴临渊。
“临渊……我这是怎么了……”
可是裴临渊的目光却紧紧落在叶司韶身上,因为,就在她调动内力的瞬间,他发现她的脸色忽然惨白,就好像一下子被人抽掉了所有的生机一般。
紧接着人猛的倒了下去。
“司韶!”
谁在叫她?
叶司韶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发现眼皮有千斤重。
并且脑中忽然涌入一片陌生的记忆。
记忆里的她身为将门嫡女,却是个恋爱脑,满腔心思都放在一个叫裴临渊的男人身上。
为了嫁给他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婚后裴临渊无数次在床笫间折磨她,她很痛苦,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甚至在得知裴临渊搞大别的女人肚子时,强忍着心酸帮他把人娶进府里做了侧妃,每日像个下人一般在那侧妃身边伺候。
半个月前裴临渊更是为了柳侧妃身中寒毒,她不吃不喝在榻前照顾了三天三夜。
得知此毒可用内力吸出,代价是自己承受此毒时,她毫不犹豫的用内力吸出了裴临渊的寒毒,当即便晕了过去。
裴临渊醒来后不仅没有感激她,反而对她更加恶劣,勒令她不许再去柳侧妃屋里,而他更是再也不肯踏足她的院子。
就在半个时辰前,大夫告诉她,寒毒已扩散至四肢百骸,若动用内力,必死无疑。
那裴临渊却非逼着她给柳侧妃输入内力,导致了她的死亡。
叶司韶暗暗皱眉。
自己可是堂堂古灵世家掌家人,拥有知万物控万物的灵介之力,人人以认识她为荣,都要来巴结她,她岂会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这个梦太奇怪了。
“韶儿!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悔恨和隐约的哭腔。
叶司韶蹙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张俊美的脸。
正是梦里的裴临渊。
我……去!
不是梦,是穿越了?
睡个觉就穿越了?
闹呢!
“你…没死?!”裴临渊神色怔忪。
叶司韶动了动唇。
裴临渊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便听到了叶司韶微弱的声音。
“渣男!”
裴临渊微楞,随即怒火翻涌。
不仅装死还敢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