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望去,眼底掠过一抹惊艳,转瞬又只剩冷漠:“你打电话威胁姑姑,让我履行丈夫的职责,否则就去老宅告状?”
她忽略男人冰冷的脸色,苦涩一笑:“没错,虽然挨了顿骂,不过起码你回来了。”
陆斯年很少见江舒念笑,失神了瞬后将手里的东西扔给她:“我对你不感兴趣,自己拿去。”
江舒念一愣。
低头看去,眼眶顿时泛红,连同这些年坚持的感情在这一刻都被时间消磨成灰。
过了很久,她哑声开口:“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陆斯年眯了眯眼:“放下什么?”
她扬起脸看他,水汽氤氲了视线:“放下你,也放下这段婚姻。”
“疯子。”
陆斯年挥去心中的烦闷,拿着大衣转身出门,身后却传来江舒念的声音:“离婚协议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没骗过你!”
他拉开车门的手一紧,随即坐进去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江舒念站在门外,面色惨白的看着他远去。
今晚,她将彻底告别这段永远不会有结局的婚姻。
回到屋里,江舒念将陆斯年带来的东西收进书房,从抽屉里抽出三张白纸,提笔落下两个字:遗书。
遗书一式三份。
留给父母和肖洛川已经写好。
独独到了陆斯年,江舒念却犹豫不决。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后她才落笔,极短的两句话,是她最后的告别。
遗书装进信封,江舒念红着眼眶,安排好快递按时间投递。
她环顾这栋生活了多年的房子,除了难过和不舍,更多则是解脱。
陆斯年对这里的一切憎恨,都始于她。
花了整整一天,江舒念将别墅里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抹除。
看着堆在角落的大堆东西,她有些出神。
有人说将烧掉东西写着自己名字,人死后就能在另一个世界收到。
江舒念索性将旧物都写上自己的名字,堆院中的角落付之一炬。
看着熊熊燃起的火堆,她想自己死后,遇见另一个世界江家的祖辈们,应该不用那么狼狈。
处理完一切,把钥匙留在了别墅,江舒念背上一个简易书包,只身离开。
人海茫茫,她有来路,却无归途。
没有痛苦的死法只有安乐死,江舒念咨询后,才知道必须要有需要监护人在场。
最后,她只能买了前往瑞士的机票,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