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陆斯年黑眸一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安心医院。
江舒念刚到医院,就迎来陆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你这是化得什么妆,跟个鬼似的!”
面对无端指责,江舒念只能心平气和。
陆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打量着一件物什:“进去!”
江舒念刚要迈步,抬头看向门牌:“妇产科?”
“当年你挟恩图报,舔着脸非要嫁进陆家,你不会以为你肚子几年没有动静,陆家不会采取行动吧,难不成你要让陆家绝后?”
不言而喻的讥讽让江舒念面色惨白,可不等她反驳,陆艳琴又开口:“江舒念,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把身子玩坏了,才生不了孩子?”
这番话气得江舒念浑身发抖:“当年我早就同意退婚,江家也从来没想要奶奶的人情,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而且明明是你要挟我爸……”
“啪!”
一记耳光甩到她脸上,陆艳琴一脸狰狞:“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保住江家就把乖乖当你的哑巴,进去!”
看着蛮横的陆艳琴,江舒念强忍着心底的愤怒。
父母的两鬓早已斑驳,她不能让他们承受惹怒陆家的代价。
所以,她能选的只有妥协。
冰冷的手术台,惨白的无影灯,和江舒念空洞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泪水滑落,隐没进发丝,消无声息。
检查完毕,她颤着腿慢慢走出手术室。
耳畔传来陆艳琴不屑轻哼:“这么多年都没被丈夫碰过,要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江舒念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打电话的陆艳琴,清澈的眼底染上复杂的情绪。
对方并未发觉她已经出来,电话还在继续。
“要不是江家还有点利用价值,陆家会让斯年受这种气?反正江家现在也不行了,趁早收购了吧。
“江舒念真要为了江家好,就想办法自己消失,或许还保住江家那两个老东西的命。”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陆艳琴不耐转身:“斯年?他都被那女人恶心的连家都不要了,这个祸害还是趁早死的远远……”
话还未说完,陆艳琴的视线就跟江舒念对上。
四目相对,陆艳琴毫不顾忌的挂断电话:“你听到了也好,结婚多年,丈夫碰都不碰你,江舒念,做人要识相,否则就别怪陆家心狠手辣。”
江舒念强压下心底的恶寒:“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陆艳琴眉尾微挑:“你很讨老太太欢心,你们离婚她不会同意,唯一的办法,就是斯年丧偶。”
或许是觉得这话有些重,她又仁慈地补充了句:“当然,作为补偿,陆家不会为难江家。”
江舒念瞬间想到今早陆斯年也说过同样的话。
如出一辙的残忍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