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拓突然出声。
我低着头,没理他,直到他走了过来,才低声道:
「我的事,你不是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回应我的,是关门声。
意料之中。
只是难掩失落。
我一直很清楚,我无法阻止一个想要离开的人。
比如我妈,比如江拓。
药的味道有些难闻。
我面不改色的喝完,将药渣和药盒裹在袋子里,扔进垃圾桶。
「靠,我真的会谢。
你在后妈面前,你就能重拳出击,在江拓面前怎么唯唯诺诺的。
你们这是生活,不是,这发展进度,真要我的命。」
刘璇小嘴叭叭。
我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心情有所舒缓,随口回了句:
「破镜难重圆,挺好的。我看开了。」
「看开个屁啊!」
刘璇:「诶,里追求 BE 美学,ok 的,没问题,你现实生活追求 BE 美学,你没事吧。有几个人想抱着遗憾过一辈子的。反正我不愿意。」
我笑了声,像是自嘲:「不愿意也没办法,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
刘璇哼声道:「诶,要我说,你不是跆拳道黑带吗,直接武力压制他,让他从了你呗。」
「你看昏头了啊。」
我失笑,但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练武的最高境界,是止戈为武。
而我纯属是不想挨打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就算练了,当初被甩耳光,按在地上磕头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
光是想想,仿佛还能够回忆起血模糊视线的时候,我在求饶,保姆不敢上前,后妈捂嘴偷笑。
现如今,都过去了。
可嗅到酒气,我还是会条件反射的感到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