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蔓捂住伤口再抬头时,黎瑾泽和宋兰玲已经离开了。
她转身回家,却迎面撞上了出门的阿妈,满额头的鲜血可把对方吓坏了:“咋成这样了?我去叫黎瑾泽回来,带你去卫生所!”
顾蔓蔓连忙拦住人:“阿妈,瑾泽还得为咱家赚工分,我自己去卫生院就行。”
她依稀记得,里的自己也是在这一天碰破了头,阿妈去叫人,但黎瑾泽不仅没回来,还气晕了要强了大半辈子的阿妈。
她不能在眼看着悲剧上演。
说服阿妈歇了叫人的心思,顾蔓蔓便独自去了卫生所。
挂号问诊拿药,这些流程她上辈子一个人重复了几十年。
明明早该习惯了孤独,可重来一次,心口的心酸却接踵而来。
顾蔓蔓深吸一口气,对着缴费窗口的玻璃窗,为自己强行扯出一个微笑。
加油啊,顾蔓蔓!
既然上天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既然自己能从中觉醒意识,她也一定要把这辈子过的好才对。
从卫生院离开,已经到了中午。
顾蔓蔓回村时,顶着一头纱布,一路上耳边充斥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刚结婚就砸破了脑袋,多不吉利啊,我看八成就是报应!”
“这顾蔓蔓仗着自己阿妈是妇联主任就胡作非为,可怜黎知青和宋兰玲了,那两人才叫个般配。”
一直到院子门口,身后依旧有人指指点点,顾蔓蔓装作没听见。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对照女主的倒霉女配,越是反抗越能制造书中所谓的‘爽点’,只要不危及生命,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她不搭理人,有人却变本加厉的嚷嚷:“人啊,就是不该肖想不属于自个的东西,黎知青结婚第二天就不要你,现在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吧。”
这时,顾母气势汹汹的从院里冲出来:“乱嚼什么舌根,我女婿在挣两份工分,女婿心疼蔓蔓,特意让她休息,他们关系好着呢!”
议论的姑婆们瘪嘴不信,但碍于顾母妇联主任的职位,也没谁敢接茬。
顾蔓蔓垂头拉着顾母进屋,反而被顾母安慰:“她们就是嫉妒你有个城里老公,别理那些话。”
顾蔓蔓点头,勉强笑笑:“阿妈,我进屋躺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