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都发生什么了?!
他抬起双手捂住头,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见状,夏穗吓了一跳:“师哥?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将薄云深的思绪给扯了回来。
他大口喘着气,异样的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
“我没事。”薄云深摇摇头,转而去拿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清谢骆,我要他的所有资料,越快越好。”
电话挂断,夏穗不解地看向他:“师哥,你觉得谢骆不对*T 劲吗?”
薄云深没说话,好久才脸色冷沉地开口:“不知道,但我直觉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江宁说离不开他?
为什么他会跟着自己?
这些事情,都必须搞清楚才行。
夏穗没再留多久,她和薄云深告了别便转身离开。
等她走出病房关好门,屋子里重新归于了一片寂静。
薄云深垂下眸,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脚,眼睫掩盖的眸底晦暗不明。
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轻生的念头。
就算收到那张离婚官司的法院传票,他也只是想找到江宁而已。
怎么会从五楼掉下去?
半晌,手机倏地振动。
薄云深拿起来接起,助理的声音在听筒里不急不缓:“薄律,您让我查的谢骆先生,是美国有名的心理医生,他最擅长的领域……”
“是催眠。”
第三十三章
薄云深是真的够幸运。
从五楼摔下来,只是摔断了脚腕,性命却没什么大碍。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是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出院。
这三个月里,薄云深再没见过江宁一次。
刚出院,他便到了江宁工作的律所停车场。
当看到她和谢骆一起从大楼里走出来时,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
瞧见他,江宁皱起眉:“薄云深?你……出院了?”
薄云深的脸在暗夜里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冰霜覆盖了他的眼睛。
他低声问:“江宁,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他眼底虽然阴冷,可笑得却有几分凄凉和苍白:“你以前说爱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江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薄云深会说出这种话,那她那七年算什么?喂了狗吗?
江宁双目气得发红,气出水色。
这时,谢骆从后面过来奋力将压在江宁身上的薄云深拉开。
他将江宁揽起来,护在身后:“薄律,好聚好散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薄云深看向他,笑了一声,接着他一脚踹在毫无防备的谢骆的肚子上。
谢骆吃痛地趔趄撞在车门上,还没站稳,迎面又是一拳头,他堪堪躲过。
他性子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
谢骆扯了下领带,回敬了薄云深一拳头。
他们像两头雄狮一样扭打撕扯在一起,拳头打在身体上发出沉闷的闷响,平日里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人,打架却比常人出手更加狠。
谢骆只是反击,他嘴角见了红,温和的模样已然消失,打理得利落的发型此刻散在额前。
薄云深眉眼阴戾,每一下,都是冲着谢骆的命去的。
江宁吐出一口浊气,跨步过去拉开两人,他们都不可能对江宁动手,误伤都不可能发生。
她把谢骆扶到自己车旁,自己走到薄云深面前。
薄云深欲言又止,江宁面无表情,扬手就是又是一耳刮子扇过去。
“薄云深,我以前是真喜欢你,现在也是真恨你。”
江宁说完就要走,薄云深及时伸手拉住她。
男*T 人的声音淡淡的,他摩挲着江宁纤细的手腕,缓缓说道:“洛桑,你今天要是跟谢骆走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宁知道这才是薄云深的真实面目,忍下心底翻涌的血气,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薄云深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色,声音嘶哑地问:“我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在我奶奶住的乡下。”江宁说,“一条狗一旦咬人,就会直接被打死。”
咬人的狗,养不得,人也是如此。
薄云深的冷血和无情是生在骨子里的,他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