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的话,车是我砸的,我也给您赔罪!
她大儿媳一咬牙,抓起砖头狠砸自己的手。
那自虐的场面看得围观的人都一阵不适,秦晚夏更是蹙紧了眉毛,别过脸去。
砸,用力砸,我看几砖头能把手砸残废!
唐瑾谦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深沉的眉眼里透着寒光。
一向温和待人的他,如果不是对曹姥姥一家的各种无理纠缠行为厌恶到了极点,也不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
她大儿媳被这话噎得回不过神来,她一手抓着砖头,一手已经出了血,错愕抬起头的样子,显得很是滑稽。
我早就说过,不管是曹姥姥的纠纷,还是这次砸车打人事件,我们都法院见,我不接受私了!
唐瑾谦丢下这句话后,牵着秦晚夏回了病房。
保安立刻赶人。
病房外的围观人群散了。
秦晚夏想起曹姥姥两个儿媳那几砖头,她眉心紧锁。
唐瑾谦看出来她是不忍心,他抚了抚她的头道:她们算盘打得精得很,二儿媳一砖头可以免去她丈夫的牢狱之灾,大儿媳一砖头可以免去赔钱之祸,只要你稍微心一软,她们马上就会沾沾自喜,这种人就是应该给他们一次教训!
我知道,我没答应他们,倒是你好像特别讨厌他们。
秦晚夏转过头来笑看着唐瑾谦。
她还是第一次见唐瑾谦对人这么厌烦的,看来曹姥姥一家是真的踩到了唐瑾谦的底线了。
秦晚夏却不知道,唐瑾谦的底线是她。
如果这次曹家人只是砸了他的车,曹家两个儿媳妇用这种方式来赔礼道歉,唐瑾谦说不定就会就此作罢。
但曹家人这次伤了秦晚夏,别说一砖头,就算曹家人一人一砖头,他也不会松口,必须法庭见!
不是让你好好静养吗?怎么跑到外面去了?唐瑾谦蹙眉捏了下她的小脸。
秦晚夏想起她预约的妇科医生,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房间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这两天不可以,你需要静养观察,等复查结果出来,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唐瑾谦说着,扣住她两个肩膀,把她塞进了被窝里。
有唐瑾谦在,她已经只能错过今天的预约了。
第二天,法院开庭,唐瑾谦早早地就离开了医院,秦晚夏马上偷偷出门,准备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