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拽着包里的检查单,几经思量,我鼓足了勇气。
说!他依旧低头,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你吃晚饭了吗?最终我还是没有将我怀孕了几个字说出口,难得的气氛,我不想破坏掉。
没有,你做!他言简意赅。
啊!我做?
不愿意?他抬头冷冷地扫向我。
不是。我连忙站起身:鸡蛋蕃茄面可以吗?
他没有说话,重新低下头,应该是默许了。
手忙脚乱的弄了半个小时,面做好了。
试试,味道应该不错。我端到他面前,有些期待地递上筷子。
他抬头,神色依旧冷冽,但伸手接过筷子,正欲开始吃,电话铃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迅速按下接听键,语调轻柔:心恬,怎么了?
顾霆琛的温柔,永远只属于阮心恬。
你乖乖在那别乱跑,我马上过来。不知道阮心恬说了什么,顾霆琛耐心地哄着,身上那股冰霜之气荡然无存。
挂断电话,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我已经麻木。
一个人坐了很久,久到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变冷,坨成一团,拿起筷子,泪水突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划落。
我低着头,将碗里的面一口一口地塞进嘴里。
吃完面,我直接上楼进了浴室,准备洗澡睡觉。
就在我快要洗完时,冷不丁地被人拥进怀里
我惊呼出声,本能地挣扎后退。
是我。顾霆琛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愣了一下。
他不是去陪阮心恬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没有再说话,冰凉的薄唇落下,他的吻很深很霸道,带着浓浓的恨意,我避之不急,只能被动接受。
浓烈的酒味灌进我嘴里,他喝醉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醉酒后的他很可怕,上个月的那天晚上我已领教。
那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进我房间,当时也喝得酩酊大醉,任我怎么求饶挣扎都不管用,那双鄙夷的目光,嘲讽的言语,历历在目。
就这样,还怀孕了。
我瞬间慌了神,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眼祈求地看向他:不要
唔?他抬头看向我,原本有些迷离的的眸色阴沉了几分。
孩子才七周,想到医生说的话,我怕有危险,强迫自己抬头看他,轻声哀求道:我身体很不舒服。
他不说话,眸底那股热火似要将我燃烧殆尽。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忘记了,他的温柔从不属于我。
我蜷缩着身子,尽最大努力保护孩子不受到伤害。
窗外,雷电交闪,跟屋内的情形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