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渊的母亲是个什么角色,她比谁都清楚,自打进了萧家门的那一刻,她就起誓,不管如何都要尽到妻子的责任,这祠堂进香历年来从未断过,自然今日也不许断了这香火。
只是她没想到今日萧泽渊也会在祠堂里,而且身边还站着个女人。
赵殊月走了进去,先给萧夫人行了个礼,又去给灵牌上了柱香,然后朝萧泽渊走去,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发现她长相竟有几分与阿玲相似。
女人身着一席水袖红衣,浓厚的胭脂花粉味儿,以及那头上的发簪都是以大红大紫的花骨朵为主,显而易见,这女人来自烟花之地。
赵殊月收回目光,来到萧泽渊面前,问:“不知这位是?”
红衣女人立即自报姓名:“奴家叫红梅,是万花楼……”
“本宫没问你话。”赵殊月打断女人的话,目光直逼萧泽渊,她要的,只是他的答案,自持“本宫”二字,也表明不接纳这个女人。
萧泽渊眼眸轻转,眼前的她纵然没有明显表态,可那双眼底蕴藏的怒意骗不了人,呵,终于要装不下去了吗?
他当着她的面,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笑道:“如你所见,她能站在这里,就足以表明她将是我萧泽渊的女人,我要纳红梅为妾。”
“不可以!”赵殊月怒喝,眼睛骤然红了起来。
萧泽渊有些错愕,她向来善于隐藏情绪,不管如何挑剔都会在明面上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让人从外表的角度根本找不到她的不是。
今天,竟然为了这事动怒。
这个认识,让萧泽渊觉得意外同时还有些欣喜。
“公主莫非忘了当初许下的承诺?进了萧家的门,一切就要按照萧家的规矩来做,如若公主不愿意我纳红梅为妾,也行,公主可随时给我一张和离书,带上您那丰厚的嫁妆离开萧家,回到您那金碧辉煌的公主府,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赵殊月饶是再好的脾气,也被这番话伤得体无完肤,手紧紧攥着,咬牙道:“萧泽渊,你这是在羞辱我!”
萧泽渊皱了皱眉:“草民怎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我只是市井之徒,一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盐商罢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插入她的心窝里。
这时,萧老夫人忽然走出来站在灵堂中间,双手合十,大声说:“萧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身为萧家的当家主母,要为我儿讨个公道。长公主入门五年至今无出,阿渊虽有一子萧不离,但这孩子五岁了至今都未开口一言,萧家偌大的家业总不能交给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手里,幸好老天有眼,让萧家再添子嗣。”
说着,萧老夫人瞥了赵殊月一眼,继续说:“可有些人,就是善妒,竟要阻拦萧家骨血入门,还想仗着身份在萧家只手遮天!”
赵殊月胸口一堵,解释道:“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