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似无数根冰冷的银针生猛的戳着她的大脑,下一秒,又好像有数千吨的熔岩灌入她脑中。
极冷与极热的剧痛交替着,生不如死的滋味折磨着云南月痛苦的蜷缩在一起。
而脑海中,更是有一幕幕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疯狂的涌入。
不可言喻的嗡名声阵痛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谁。”
“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说话,好疼!!!!”
......
............
..................
不知过了多久。
冷汗早已经浸湿了单薄残破的衣衫。
融合了全部记忆的云南月瘫在地面上,虚弱的望着四周。
原来。
身为杀手的她已经死在二十一世纪,为了救一个倒霉孩子,中弹身亡。
可能上天怜悯她死前做了一件好事,让她死后的灵魂穿越到了异时空古代。
一个胆小,懦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渣爹不亲的云相府嫡女,一个成婚当晚便被夫君‘弄’死了的可怜女子。
呵~
这狗血的十八禁穿越!
转过头去,看着身边居高临下冷眼凝视着自己的男人。
意识逐渐涣散的云南月对视上夜君绝冷漠的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爹,给个活下去的机会。”
作为二十一世纪顶尖杀手,云南月除了高超的暗杀技巧之外,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
就比如,此刻。
明明虚弱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某女人硬是挤出了无比灿烂的微笑,试图用美色来博取一条生路。
毕竟,活着才是王道。
原主的记忆中,眼前半裸衣衫的美男叫夜君绝,是夜北国的摄政王九皇叔,是天下人眼中暴虐成性杀人不眨眼的疯批男人,无人敢招惹。
终于,盯着云南月的夜君绝开了口,让人耳膜怀孕的低沉话语一句话便断了云南月活下去的后路。
“本王若是不想给爱妃这个的机会,爱妃要对本王说什么。”
呵~
说什么?
她还能说恭喜发财么。
眼前的一切越发的模糊,再也抵抗不住昏沉的意识,云南月吃尽了力气抬起手,对着夜君绝竖起了中指。
“我,尼,马!”
一声声国粹落下,云南月昏死过去。
昏迷之前,只听得耳边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冷的让人心窒息。
“相府嫡女云南月妄想盗取夜王府珍宝伺机行凶,即日起送入十八楼狱,没有本王命令,不得踏足都城半步。”
“是,王爷。”
侍卫再次得令。
再三确认了云南月不会诈尸后,像拖行着死狗一样,拖拽着昏死的女人离开了摄政王府。
世人皆知,十八楼狱里关押着无数恶徒,修罗恶鬼遍布。
就算昨夜云南月为王爷解毒大难不死,可一旦踏入十八楼狱。
定十死无生。
......
五年后。
幽冥河畔水森森,十八楼狱万鬼嚎。
被湍急河水包围着的孤岛上,一座十八层的巨型高楼屹立在岛屿中央。
此地,便是恶罗遍布,汇集了天下间无数大奸大恶之人,生人莫进恶鬼难出的十八楼狱。
可此刻。
孤岛港口,恶人们欢聚桥头前,难掩泪水挥手告别。
人群中,有人拉着横幅,横幅行写着祝云南月,云炎,云夜,云星辰母子四人一路好走。
人群中,有吹着声音低沉的洞箫,本该哀伤别离的画面硬生生吹出了大喜日子的欢乐曲调,旁边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大叔应和着曲调,手舞足蹈。
人群中,更有人眼含热泪痛哭流涕,嘴里呢喃着不舍得道别话语。
“终于滚蛋了,他们母子四人就是恶魔,是混蛋,是畜生!”
“是啊,五年来,咱们十八楼狱的老少爷们谁没遭过毒手,老天爷开眼,可特娘的走了。”
声声控诉,字字真情,可谓听者流泪,见者伤心。
十八楼狱的恶人们无一不对着上天祈祷,愿意用自己五十年寿命换云南月娘四个永远不要在踏足十八楼狱半步。
“再见,欧阳爷爷,白爷爷,江叔叔,我们和娘亲游玩山水后一定会回来哒!”
幽冥河上,一艘船缓缓行驶着。
站在船头,身穿小粉裙裙脑袋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可爱女娃娃挥了挥小胖手,奶声奶气的与十八楼狱众人告别。
女娃娃胖嘟嘟的小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涡更是可爱到人心坎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