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
问完近况,初父开始操心起她的终身大事:“跟陌言关系怎么样?你们两什么时候结婚呀?”
结婚?
结婚?是呀,她都陪了韩陌言八年,是该结婚。
可韩陌言从未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
初昌明见她不说话,语气不太好:“他们家是不是想反悔?”
想起旧事来,初父颇有些气愤:“你是他家老爷子亲定的韩陌言未婚妻。”
这些年,初父一直对韩陌言不太满意,时常说要来N市找韩陌言谈谈。
可韩陌言是个大忙人,不要说初父,就连初熙也时常见不到他。
初熙怕两人谈出事儿,也怕自己在韩家不受人待见的处境让初父心疼,于是每次都说韩陌言对她很好,韩家对她很好。
在这头忍了忍,还是没把她离开韩家的事情说出来。
八年前她决意住进韩家时,已经让初父很忧心,加上这些年韩陌言从来没有对他俩的感情做出回应,初父多次要来看看,都被初熙阻止。
如果初熙要是这个时候说她离开韩家了,恐怕初父会连夜坐飞机赶过来。
“韩陌言对我很好,我们感情也很好,结婚应该快了,等他回国我就找他问问。”初熙心里绞着痛说出这些话。
初昌明这才平息不满:“这才对嘛,两家人早就该谈谈!”
初熙在这边应声,初昌明大概是听到说要谈结婚的事情高兴,忍不住道:“等韩陌言回国,你把他带回家,家里许多亲戚还没见过他。”
初熙家境普通,初父是当地农副产品经销商会的会长,往上一代数,初家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要说初家和韩家的缘分,更是奇特。
韩家老爷子年轻时是个户外探险爱好者,有次去西部某深山探险时受伤,被困在山里。
初家老爷子进山时发现这群被困的探险队,他先是把伤势严重的韩老爷子救出来,背到县城的医院,后来又喊当地人去救探险队出去。
幸亏初老爷子年轻时体力好,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背着比他还要重的韩老爷子,一口气跑到了县城。
腿伤得到及时医治,韩老爷子保住了腿,自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万般感谢。
本来两家商定,在儿子辈定下亲,只不过那一辈两家都得了一个男丁,于是就把亲事儿定在孙子辈。
这便是初熙和韩陌言。
初熙从小就知道这个娃娃亲,十八岁那年,初熙从西部边陲小镇来到沿海的省城读书,韩老爷子高兴的很,于是让她住进韩家,和韩陌言培养感情。
初熙记得第一次见韩陌言时,他正在楼上弹琴,悦耳的琴音传到楼下,敲在初熙的的心里,女孩脸红遍了,但心里很甜。之后韩陌言从楼上下来,初熙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那是成年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只一眼,初熙就陷进去了。
长大后,初熙回想。这么多年韩陌言的眼眸里,始终保持着冷静,感情也如同第一眼见她时,那般平淡。
跟初父打完电话后,她正准备把不用的旧手机卡拔掉,却在这时进来一个电话。
她扫了一眼,心头一滞,眼神就再也移不开
——是韩陌言的。
初熙盯着电话,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一年前,韩陌言去欧洲开拓海外市场,期间只回来过两三次。
距离上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
韩陌言工作繁忙,常年坐飞机,手机经常由助理保管,初熙打电话时也经常找不到他。
时间长了,韩陌言的助理们对她颇有微词,时常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以前初熙被他的助理们戏弄时,还会生气,隔着电话质问。后来渐渐习惯了,但外面还有不少传闻说,初熙平时缠人紧,脾气又大,韩陌言这才不愿意回国。
初熙由着电话响着,吃光了碗里最后一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