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轻颜心一窒:“行止呢?他怎么了?”
这一刻,她只觉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石璟是顾行止身边武功最高的人,连他都伤成了这样,眼睛看不见的顾行止不会……
“我们……在,在灵涧山被……被袭击……殿下他……掉下悬崖前……让我回来,告,告诉你们,快离开……”
说完,石璟猛地晕了过去。
当听到顾行止掉下悬崖,白轻颜的心也似是跟着掉进了深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在这瞬间被抽离。
她紧皱的眸子颤抖着,脸色陡然变得惨白。
“石璟!石璟!”梅朵泪眼婆娑地看向僵住的白轻颜,“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白轻颜眼眶渐红,竭力保持着镇定:“你去请大夫,跟着叶麟在家照顾石璟,不要乱跑。”
说完她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跑回了房,拿上银针和药兜去寻侍卫总管。
太子生死不明的消息不能轻易传出去,白轻颜只能和众侍卫冒险去灵涧山。
风卷着血腥味迎面吹来,白轻颜只觉这股气息像把利刃划开了她的喉咙,直刺入心肺。
顾行止,你千万不要出事……
悬崖旁,四散倒在地上躺着血的两拨人似是在告诉他人这里不久前经历过一场血战。
看着崖底雾气朦胧的河流,白轻颜险些瘫倒。
这个悬崖不算太高,底下又有河,顾行止应该……不会死。
白轻颜后退了一步,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
她低头望去,是一个令牌。
然而令牌上的“秦”字勾起了她几月前的记忆。
白母就是命丧带着这块令牌中的人手里。
这一刻,数不清憎恨化作怒火烧的白轻颜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顾南封,你竟然追杀到此!
白轻颜紧攥着令牌,转身朝河下游跑去。
“白姑娘!”
侍卫总管见她匆忙离去,只能着急地吩咐其他侍卫沿着河流下游寻找。
雪还未化尽,枝叶上的水不断低落,不一会儿,白轻颜的斗篷就湿了一大半。
“行止!”
“行止!”
越渐嘶哑的呼唤回荡在山间,白轻颜红着眼四处张望,可回应她的只有流水声。
突然间,她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