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在路上了吗?大家都在等你呢。”
傅寒洲瞥了眼逐渐凉掉的牛奶:“公司有事,今天不回去了。”
想到刚刚南枝的话,他的太阳穴便隐隐作痛。
草草和傅母说了几句,傅寒洲便去了公司。
然而一整天,南枝离开的模样像是电影,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傍晚,属于夜晚的喧嚣随着黑暗慢慢笼罩城市。
看着动静的手机,傅寒洲拧眉朝司机扔出句:“去鹿岛。”
鹿岛高级会所。
老板亦是傅寒洲好朋友的许巍见他来了,满眼震惊:“稀客啊!今天南枝不在家?”
南枝是个好妻子,虽说事事都听傅寒洲的,却不准他抽烟喝酒。
甚至为了帮他应酬,深夜赶过来帮他喝了一瓶白兰地,为此还进了医院。
那时候,许巍就在旁边,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南家千金,不是一般人。
傅寒洲没有回答,绷着张脸坐在沙发上。
“她回南家了。”
在他看来,除了南家,南枝根本无处可去。
然而许巍却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回家?你别开玩笑了,南家早在三年前就没了!”
傅寒洲眸色一紧,久久没反应过来。
见他一脸诧异,许巍有些怀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岳父的公司三年破产前的事。”
“破产?”
“对啊,而且南枝父母在去法院的路上也因为车祸死了。”
许巍的话就像一道猛雷在傅寒洲脑子里炸开。
几乎是瞬间,他起身突然离开。
冷风瑟瑟,初冬的寒意渗透了黑夜。
傅寒洲上了车,立刻给赵秘书打了个电话:“两个小时内,我要关于南氏破产的全部信息。”
吩咐完,他又在联系人中寻找,却无法找到“南枝”。
傅寒洲目光微凝,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存她的号码。
对南枝的行踪,他一无所知……
半晌,傅寒洲收起手机,朝司机说了声“回家”。
以往南枝总会在家门口留盏灯,如同大海中的灯塔为晚归的人指明方向。
而此时此刻,整个别墅一片漆黑。
傅寒洲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烦躁慢慢转变成疲惫。
恍惚中,傅寒洲听见门被推开,一道脚步声靠近,一只微凉的手慢慢覆在他的额头。
“南枝!你还知道回来?”
傅寒洲睁开眼,一把攥住那只手。
可看清来人后,他眼底的不悦成了惊讶:“何嫣?”
何嫣顺势靠在傅寒洲怀里:“寒洲,我回国这么久,你为什么都不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