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封诀的眼底戾气极重,脸色甚是难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霍雨烟的下颌,本王娶你,是让你乖乖当侧妃,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颌被捏的生疼,霍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爷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霍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朝屋内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姐姐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呢。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霍雨眠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霍雨眠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霍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霍园内惨叫声不绝,霍雨眠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
霍雨眠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霍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霍雨眠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霍雨眠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霍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墨封诀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霍雨眠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雨眠了吧。
墨封诀尚未回话,霍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
霍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墨封诀不久前看到的是霍雨眠与秦晨幽会,霍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霍雨眠凝望着墨封诀,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雨眠管教不严,雨眠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霍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
霍雨眠,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墨封诀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霍雨眠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霍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霍雨烟奉茶?
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怜儿没事,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
墨封诀冷声问:你不愿?
墨封诀,眸底的光片片破碎,霍雨眠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墨封诀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