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她能有什么不懂的呢。
没有了参赛资格,也没有单独的训练室,不知过了多久才熬到下班,阮景失魂落魄的朝舞团外走去。
外面正下着雨,阮景没有带伞,正要直直冲进雨里,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阮景,上车。”
她偏头望去,发现路南辞的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停在了舞团门口。
她咬了咬唇,想装作没听见似的离开,谁知路南辞竟直接撑伞下了车,声音里含了一点怒意,“阮景,上车!”
阮景没有办法,只好低头朝那辆她从小坐到大的车走去,只是以前她都是坐副驾驶,现在副驾驶已经坐了温雅,她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打开了后座的门。
“小景,刚刚南辞叫你怎么不应呢,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温雅见她坐进来,连忙关切的开口,“对了,我今天刚到舞团,还想和你打招呼的,怎么一天都没见你人。”
阮景低着头,声音小得微不可闻,“我脚有点伤到了,在医务室休息。”
“怎么伤的,严重吗?”温雅回过头来,“对我们跳舞的人来说,脚可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
“不严重,抹了药已经好了,谢谢温雅姐关心。”阮景轻声答道。
温雅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恰好正值红绿灯,她浅笑着剥开一粒糖,顺手喂到路南辞唇边,“今天等我等久了吧,来,路总,吃颗糖,别生气。”
路南辞微微低头,顺着她的手将那颗糖吃下,轻笑,“不生气。”
看着前排两人自然而亲切的互动,阮景眼眶渐渐变红,却偏偏自虐般的不肯挪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温雅下了车,整个车内,只剩下阮景和路南辞两人。
阮景一直低头不语,路南辞冷冽的眉眼深邃至极,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完全长大的女孩儿,低声开了口。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跳舞。但是汀兰如今有温雅在,你没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这话说得直白而残忍,阮景咬着唇:“小叔,你想说什么?”
路南辞看着她,“海城有个舞团,虽然是新成立,但是是路氏投资,你可以过去。”
海城……
离这儿有快近千公里的距离了!
他为了让她离他远一点,还真是想尽办法。
阮景整颗心都痛了起来,“小叔,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面前的男人眉头一蹙,看到她眼角的泪光,不由自主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画面,语气严肃:“阮景,不要感情用事,汀兰这边,我会帮你跟老板提辞职。”
“小叔,感情用事的,到底是谁。”
路南辞一怔,刚要开口,突然阮景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