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宴西的凑近，姜歆似是闻到了飘来一股淡淡酒香。

她下意识屏气，往身后躲了躲。

这才注意到了楼下看来的顾思成。

他站在楼下喧嚣的气氛的不远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姜歆的方向。

舞台上照下来的彩色光影搭在男人的侧脸上，衬得轮廓凌冽深邃，频频引来身边女人的注意。

姜歆呼吸一窒，就这样被牢牢钉在原地，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心里却有一瞬的心虚感。

她不自觉地去撩起耳边的碎发，想要对沈宴西道别。

却不想，身边男人磁性的声音响起：“失陪一下，我先送她下去。”

话落，姜歆脸色怔了瞬，看着沈宴西将酒水仰头饮尽放桌上，走了几步到楼梯间，他回头，眼神似是在示意她跟上来。

姜歆内心挣扎了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当沈宴西带着姜歆下去的时候，顾思成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缓缓落下手机，视线掠过沈宴西直接看向姜歆：“我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姜歆赶忙拿起手机来看，消息栏上果然不少顾思成的未接来电。

因为刚刚沈宴西信息轰炸，她才把手机静音，以至于顾思成好几个电话她一个没接到。

“太吵了，没听到。”她小声解释。

顾思成下颌线绷紧，一双漆黑的眼睛将她牢牢所在视线里。

他伸手将人拉到身边，唇边浮起一抹笑：“沈哥，你怎么会在英国？”

沈宴西淡淡开口：“来英国有点事儿。”

两人寒暄几句，话题都找的相当生硬。

最后还是姜歆忍不住这气氛，拉了一下顾思成的袖子，跟沈宴西开口：“阿寒哥，我们先走了……”

沈宴西止住话头视线从顾思成的脸上慢慢移向了姜歆：“好，回国记得跟我联系。”

听到“回国”二字，顾思成视线里的锋芒顿时消减了一大半。

看着沈宴西离开，顾思成牢牢抓紧了姜歆的手快步走出去。

凌晨的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两边的街灯忽明忽暗，好像下一刻就要熄灭在这高楼大厦中。

“你是想气死我吗？背着你男朋友跟旧情人聊天？嗯？”顾思成咬了咬后槽牙，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歆。

刚才看到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他整个人有一种说不上的情绪，堵得慌，却又发泄不出来。

四目相对间，姜歆静静地看着他。

顾思成受不了她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一把拽住人怀里死死地摁住她。

姜歆猝不及防，下意识用双手抵住自己的时候身前。

“让我抱一会儿。”顾思成的声音嘶哑。

姜歆一直在顾思成面前扮演着乖巧女友的形象，只要他的要求不出格，她从来不会拒绝。

但顾思成靠近的时候，她脑海莫名闪过了上次在酒吧看见的画面。

头一次有了抗拒的感觉。

她慢慢挣扎：“思成……我们先回家吧。”

可无论这么说，靠在她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路灯昏暗，冬夜里的暖光都是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