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也不养鱼啊。」我抓住他的手,说道,「沈默他不是我的菜。你懂的,我喜欢的类型。一直是你这样高冷禁欲型的。」
萧礼:「谁告诉你,我禁欲?」
「你不是吗?那为什么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月才一次?」
萧礼笑了一声:「林屋屋,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分手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就是。
和他在一起,总让我有一种强抢民男,亵渎神明的感觉。萧礼是我主动追求的。
在一起半年我们才拉手。
一年我终于碰到他的嘴,直到今年的情人节,他才同意上我家坐坐。之后,他像是制订了计划一样。
一个月例行一次公事,只少不多。
我不理解,都是精力鼎盛的年纪,他为什么能够如此云淡风轻?
和我一个工作室的哥们分析给我听,说萧礼肾虚。
我:但他每次体力不错。那哥们嗤笑:保质不保量呗。
姐,实在不行,换一个。
保质保量比他年轻的,多的是。
笑死,我又不是如此饥渴的女人。
我喜欢萧礼,是因为他学历高,有内涵。又不是因为他的脸和腹肌。
我看了一眼病床旁的萧礼,吞了吞口水。这么久没见,还是有被他帅到。
见我盯着他看,他忽然主动将脸凑近我:「想我?」
「嗯。」
「想也没用,刀口恢复,起码三个月……」
萧礼收回自己正被我乱摸的手,冷声道,「才能剧烈运动。」
语气故意加重在剧烈运动上,我就知道他还在吃沈默的醋。我拉他衣袖:「我和沈默是从小到大的好闺蜜。」
「你和男人当闺蜜?正常直男他肯?」
「他连喊我爸爸都愿意,当闺蜜更不必说了。」
萧礼冷笑了一声:「情趣真好。」
「更何况沈默他还不是直男。」
萧礼听完,脸上神色复杂。
我将事实告诉他:「他最近刚和他哥们分手,我怕他想不开,就去酒店陪他吃了顿夜宵,又一起跳了刘畊宏健身操,为了帮他缓解压力来着。没想到……跳出急性阑尾炎了。」
我知道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真直男不太好消化。
果然,萧礼眉一皱,起身朝门外走去。
出于我对萧礼的了解,有着洁癖的他一定是消毒那只被沈默反复摸过的手了。
过了一会,他又回到了我身边。
往我嘴里轻轻放下一根温度计。
修长的手指蹭到我的鼻尖时,果真带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
「下次,有什么事直接打给我。」
他忽然对我说道。我怔了怔,嗯了一声。
一时间,病房内很安静。
我又有些困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被尿意憋醒时天应该还没亮,萧礼坐在我的床边,就着病房内昏暗的白炽灯看书。
他的眼睛已经熬得有些泛红,我实在忍不住,刚动一动手。
萧礼就抬起了头,原来,我的手一直都被他轻轻握着。他靠过来:「怎么醒了?」
「我……尿急。」
萧礼嗯了声,弯腰不知道在我床边弄着什么。直到我看见他手里捏着一个袋子。
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动完手术,身上还插着导尿管!
好尴尬,好社死!!
和萧礼在一起那时候,我连素颜都没敢让他看过。
即使住酒店,萧礼在房间,我在隔壁厕所拉屎。
开着所有水龙头和花洒,我还是不敢使劲发力,就怕蹦出个屁来。
如今我努力保持的精致女人形象,在今天全然崩塌了。
突然好后悔,让萧礼留下来当陪护。我的声音带着哭求:「萧礼,你不要碰那个袋子。」
萧礼真的不敢继续了,抬头问我:「疼?」
「不是。」
我脸已经红到耳根,甚至都不敢看他。
我小声吐出一个字:「脏……」
萧礼听完无视我,一顿操作,替我拿去清理干净。
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背影,我的眼眶红了。
好像自从四岁那年父母离异后,除了带大我的外婆以外,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萧礼回到我身边,拉下我脸上的被子。
「闷在被子里做什么?」
萧礼看见我的脸后,怔住了:「什么事突然哭得这么丑。」
听他这么一说,我哭得眼泪哗哗地流,止也止不住:「呜呜呜,萧礼,我在你心中美好的形象全毁了。」
萧礼听了,又气又好笑:「你眼里,我这么肤浅?」
我吸了吸鼻子:「你当初难道不是因为我美美又香香,才答应当我男朋友的吗?」
「不是。」
萧礼回答得太快,我哭得更伤心了。
下一秒,张着的嘴就被萧礼投喂了一颗白兔奶糖。
他捏着糖纸,像是说给自己听:「因为喜欢,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