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十分钟转眼即逝，医生走出夏瓷的病房，对夏怀焉摇了摇头。

奇迹并没有发生。

如同当头一棒，夏怀焉眼前晕眩，险些就摔倒。

他双眼空洞地盯着虚空，心脏像是被挖走一块，疼得他好久都没缓过来。

看着玻璃窗内丝毫没有动静的夏瓷，夏怀焉积压忍耐了几日的眼泪终于落下。

他……再次成了没有母亲的孤儿。

“妈——”

那悲怆的声音听着仿佛野兽濒死前的呜咽，响彻整条走廊。

夏清欢听见，呼吸一滞，心狠狠沉落。

死神的那把镰刀，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身上……

她缓缓抓紧手，任由冰冷的眼泪在脸上横流。

……

陆云湛的病房和夏瓷的病房隔着一个楼层。

但守在外面的南炀还是听见了夏怀焉的嘶哑。

他心中已有不好预感，就见被派去关注夏瓷情况的下属走来。

“南先生，负责夏女士的医生说……夏女士很大概率应该是再也醒不来了。”

闻言，南炀顿觉脑中一阵刺痛。

夏瓷醒不来，夏清欢只会更恨陆云湛，就算找到真正的凶手也是无济于事。

他捏了捏眉心：“那人审的怎么样了？”

“吴凯他……”下属抿着唇，欲言又止，“他还是一口咬死是陆先生让他对夏女士下手的，我们的人就算怎么盘问，他都不松口，更别说供出真凶了。”

“放他娘的狗屁！”南炀脱口大骂。

下属顿时怔在原地。

但别说是他，就连南炀自己骂完都觉得诧异。

要知道他向来绅士礼貌，平常连个脏字都不会说，更遑论骂人。

可南炀真是气急了。

吴凯就是那天带夏瓷去机场的司机，跟在陆云湛身边做保镖也有两三年了。

谁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冤枉陆云湛。

不过不管吴凯怎么咬死，他们都不相信这件事是陆云湛做的。

可他们不信，不代表夏清欢和夏怀焉也不信

“继续审，再把吴凯最近的动态都调查清楚。”南炀的眸底划过一抹阴凌，“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

“是，南先生。”

下属转身离开，南炀泄了气跌坐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