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赶人的手,「哎,别别,给……给我四十包。」
欧阳大夫一僵,「多少?」
我拍出一锭银子,「四十!快点!急用!」
在他古怪的目光中,我一当朝宰辅夫人,做贼似的抱着一摞药,钻出了回春堂后门。
直到上马车,才喜不自禁地挨个掏出来,「凤芝啊,有门了有门了!四个小妾,一人十个月,就不信还生不出来。」
凤芝一脸杀气,「怀了也是明年生!年末太后考察业绩,咱俩都得完蛋。」
我一愣,「年底就要?」
凤芝沉下脸,一脸杀气。
「什么时候说的?」
凤芝处于暴走边缘,忍了忍,终于没忍住,对我咆哮道:「你特娘的领任务从来不认真听!我瞎了眼!跟你一伙!我特娘的疯了,跟着你出任务!」
我脸色煞白,「不是吧……」
「滚!」
我合作了一年的搭档,在小年这一天,丢下我,逃了。
她背着包袱,扭头就走的样子,潇洒无比。
留下我,独自应对太后的怒火。
我把任务听错了,年底了,交不了作业。
从哪整个孩子出来成了我最大的难题。
我焦虑地在装饰华美的小院中,时而来回踱步,时而无语望天。
好几次,想跟陈钰摊牌,问问他有没有私生子养在外头,到最后还是作罢。
陈钰此人,冷淡无常。
我娶妾,他说好。
我劝他雨露均沾,他也说好。
似乎,他没什么不好的。
除了……待我不太好。
倒不是虐待,就是晾着我。
心情好了,同我说句话;心情不好,打照面都不多看一眼。
当然,我一细作,也不在意那个。
真正让我头疼的是,他各院流连已经小半年,几个小妾肚子却还是不见动静。
我这才找上了德高望重的医圣欧阳。
已到晌午,日头高悬,我手里的扇子甩得啪啪响,皱起眉,问道,「相爷何时下朝?」
没了凤芝,身边换了个丫头,很是冷淡地答道,「早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