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醒了没有?中年妇女的声音急切夹杂着怒气,口沫横飞的那种感觉,尖锐的恨不得穿透人的心脏。
妈,你小点声,我姐流那么多血,晕倒了,得要好好养着咧。
听起来就是少女的声音,有点刻意的发嗲,说出来的话怪怪的。
我的闺女心肠好,为那贱丫头着想,她领情吗?
妈,她是我姐
做了丑事,还怕人说吗?为了周知青割手腕,俺们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妈
俺偏说,你姐的名声算是坏了,要么她嫁给那个知青,要么就这么死了,我也不差她这个女儿!
姐,不就是割手腕吗?怎么还不醒呢?
这声音听起来阴测测的,一股子寒意蔓延柳在溪的全身!
她是独身子女,哪里来的姐妹?
周知青是谁?
想到自己姻差缘错的情况下做了妇产科医生,值夜班碰到一个老太太,因为其他医生给儿媳妇剖腹产,她不乐意,在医院撒泼打滚。
医生除了做手术,也要安抚病人家属的心情,柳在溪便上前安慰,猝不及防的,被老太太推了一把,后脑勺磕在地上,直接狗带了。
真悲催啊!
姐,你听得见吗?
柳在溪立马屏住呼吸,继续保持挺尸状态!
来人见柳在溪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样子,嘴角咧出得意的笑容。
姐,我给你看看,手腕还在流血吗?
这人正是她穿到年代文中,原主妹妹柳冬梅!
里真正的大女主。
她的声音冰冷,完全感觉不到,是在关心亲姐的话!
柳在溪感觉手腕处突然一阵冷飕飕的,暴露在空气中。
想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奈何她无论怎么努力,眼睛跟黏了强力胶似的,和关机一样,不能重启。
耳边传来柳冬梅不怀好意的低笑声,刀子划的太浅了,姐,你应该假戏真做,割的深一些。
做妹妹的愿意帮你,送你一程,省得你天天活的憋屈,哎呀,我果然太善良了,见不得姐姐受苦受难。
柳冬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在柳在溪的手腕上来回拨弄,就像和杀年猪时候一样,要先把刀磨锋利。
柳在溪知道自己穿书了,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事实,就有人要结束自己第二次生命。
没时间伤春悲秋,有人要她老命,她要是不反抗,就是待崽的羔羊,等着柳冬梅霍霍她。
不要怪我,谁让你挡了别人的路呢!
柳冬梅嘴角一勾,露出疯狂的狠意,眼神狠辣而决绝,握紧泛着银光的白刀子,信心满满的等着红刀子出来!
去死吧!
这三个字犹如开机密码一样,柳在溪高速开机,她猛然睁开肿的核桃一样的眼睛。
下一秒,一个鲤鱼打挺,柳在溪一脚踢开,离自己手腕只有0.1毫米的白刀子。
柳冬梅被柳在溪突如其来的操作,愣了一下,她加了点让人麻醉的药川乌,这人应该不会这么快醒的。
那药还是柳在溪亲自告诉她的。
柳冬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趁她弱,要她命。
拿起床上的枕头,往柳在溪的脸上捂,打算药效没有失去之前,直接以除后患。
柳在溪发觉身子僵硬,手脚不太灵活,刚才那一脚,用劲自己的洪荒之力。
还来!
作者亲妈笔下的女主,怎么如此狠辣,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又不是蜉蝣。
我是你亲姐!柳在溪的声音被掩盖在枕头里。
柳冬梅龇牙咧嘴: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亲姐,她没有这种懦弱,败坏家风的姐姐。
这种人也能当女主?柳在溪伸手用劲抵挡,一面吐糟这本的作者,她笔下的女主三观极其不正,视人命为草芥。
她记得医院里的小护士看年代文,说里面的男女主,在七十年代都不敢绽放主角光环,都是正义的化身。
怎么她一来,就遇到生死危机,要大战一场。
柳在溪双手狠狠地抓住柳冬梅两只手,弱者和强者对决,很明显柳在溪落了下乘!
她只觉得胸腔炸裂般难受,呼吸困难,犹如濒临在窒息边缘。
柳在溪为了自救,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一把薅住柳冬梅的长毛,双手快速的一收一卷,柳冬梅头皮吃痛,力道松了几分。
王者对决,打架向来都是抓头发,挠脸,柳在溪并不觉得这是疯婆子的行为,凡事能让自己得救的方式,她为什么不用!
死要面子,活受罪!
当你放下面子,你就赢了!
她得到喘息机会,柳在溪另一只手,在柳冬梅脸上抓了几道,趁乱扣她眼睛!
柳冬梅哪里想到被人如此侮辱,薅头发,抠眼睛,抓脸皮,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要命,她的脸破相了!
柳在溪呼吸逐渐变得顺畅,快速地捏住柳冬梅的手腕,向下一按,大拇指向上一推!
柳冬梅手腕传来钻心的刺痛,手中的枕头立马掉在地上。
柳在溪再次一脚把人踹倒在地,柳冬梅摔了个狗吃屎,刚好那里有个狗盆子,某女的脸卡在上面。
柳冬梅觉得屈辱,愤愤不平的拿开狗盆子,直接甩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姐,我和你开个玩笑,至于对我这么狠吗?
她摸着脸上一道道血印子,气的想杀人,她不完美了!
玩笑?你都要闷死我了,我就不能还手?柳在溪坐在床沿上,双目沉沉的盯着泥土地上的柳冬梅。
这是看弄不死她,求和来了!
柳冬梅扒拉一下鸡窝似的头发,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欲哭无泪,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了!
那人给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买去疤痕的药钱。
川乌怎么不管用,是不是柳在溪骗她的?
柳在溪望着落败如草鸡的柳冬梅,心里一阵舒爽,要不是她借助空间的力量,凭原主,瘦的没二两肉的弱身子,今天肯定呜呼哀哉。
你为什么要害我!
原主是配角,是不配得到过多言语描写的,明明是双胞胎姐妹,刚才明明就是要至她于死地!
柳冬梅心里恨的牙痒痒,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给你拿一下枕头,想帮你睡的更舒服,就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大发脾气吗!
她微微抬起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在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满是算计。
面对柳冬梅死不承认的嘴脸,柳在溪觉得她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密不透风!
柳在溪的视线微垂,目光落在柳冬梅满是指甲印的手腕上,刚才她探过柳冬梅的脉相。
顿时眼睛一眯,压住眼底的一丝精光,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