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
我急的额角直跳。
「你叫朕什么?」
以往我都是在心里偷偷骂的,哪成想今天被他激的竟脱口而出。
「嘿嘿。」
我爹常说,伸手不打笑面人。
「臣妾、臣妾这是对皇上的爱称啊。」
燕辞认真点头,托着长调哦了一声。
生怕他不信,我急忙解释。
「真的,臣妾对您的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骗他的。
燕辞微微正色:「真的?」
「千真万确!」
「当然是真的!」
假的,假到不能再假!
燕辞柔软的唇紧紧贴着我的唇瓣,含糊不清道:「好啊,那皇后便证明一下吧。」
一阵天旋地转,我坐骑在他腰间。
证你个大头鬼。
面上我开始装傻:「证明什么?」
粗砺的大掌在我腰间轻轻掐了一把:「阿锦,你在诱惑朕吗?」
天地良心,我没有。
嗅到危险气息的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皇上。」
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我鬼使神差地附身在他唇角亲了亲。
够意思了吧?
燕辞怔忪片刻,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
「朕的阿锦果然一点就通。」
再次醒来,早已日上三竿。
画意满脸通红地为我穿上宫装:「娘娘,药膳已备好。」
啥玩意儿?
这么快?
我不是还没打算用这个方子的吗?
画意似乎看出我的狐疑:「娘娘,夫人临走前交代奴婢,务必要您尽早吃上。早早有了皇子,娘娘才能稳固中宫。」
就连画意也魔怔了,和我娘一样,张口闭口中宫。
早知当皇后这么累,打死我也不听我爹的话。
囫囵吞枣吃过早膳,嘴巴一抹:「画意,去藏书阁。」
「娘娘,去哪儿干什么?」
到底不是皇后,她根本不懂皇后的职责所在。
身为皇后,我可不能让她们小瞧了我。
整日和燕辞混在一起有什么意思,生个糯米团子有什么意思?
我要搞事业,当一名被百姓敬仰的贤后。
「画意,你记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画意摇摇头,十分实诚:「娘娘,奴婢不想懂。」
啧!
这孩子咋不知道上进呢?
「不想懂也得懂。」
我挟着她,踏进浩瀚如海的藏书阁内。
半个时辰后,我显然高估了自己。
盯着白纸黑字,一个个如同催眠符般看的我上下眼皮直打架。
「不行了,遭不住了。画意,有人来叫我。」
下一刻,我鼾声四起。
画意倒是尽职尽责,直到午时才把我叫起。
「娘娘,该用膳了。」
盯着满桌子药膳,我有点发懵。
「怎么又是这些。」
画意笑的像个奸臣:「娘娘,夫人才走多久,难道您就忘了她的叮嘱吗?更何况,这也是太后娘娘首肯的。」
饶了我吧,我真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不行,下午我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打瞌睡。
我还让画意给我准备了根银针,一旦发现自己有困意,立即扎下去。
一下午时间,右手虎口处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针眼。
一看见燕辞,我鼻头发酸。
颠颠地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