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手,起身脱下外衣:“以后你若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去和管家说吧。”
闻言,沈宁姝神色一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可她这声呢喃太轻,刚出口就消散在寂静。
长夜如水。
次日。
风穿过窗隙吹动着淡青色的床幔,炭盆中点点星火残留着余温。
沈宁姝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榻,心尖微颤。
以往只要裴北川在家,她醒来时总会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他在耳边缱绻地叫自己“宁姝”。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敛起无用的落寞,沈宁姝起身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沈宁姝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沈宁姝却因其中那对璧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裴北川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
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沈宁姝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沈宁姝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裴北川走到烟儿身旁,看像沈宁姝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沈宁姝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