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笙感觉自己像被公开处刑一般无地自容,但更多的是如同心被活活剜出一般的疼痛!
她后退几步,脚底踩到破碎的酒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领班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挤入包厢,她匆匆扫了一眼,瞧见地上摔烂了的酒瓶心里一阵肉疼,骂道:“陆以笙,你还不赶紧把这碎片收起来!伤到晏总和他的客人怎么办?”
陆以笙这才从窒息般的痛苦中回过神来,蹲下身子,用手将碎片一片片拾起。
碎片无比锋利,她的手划开了几道小口子,脚底也有剧烈的疼痛传来,可她恍若不知,只低垂着头默默离开。
晏淮双眼微微扫过地上蜿蜒刺目的血迹,双眉紧蹙,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
在陆以笙擦肩而过时,冷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陆以笙身子一缩,微微颤抖着离开。
离开了晏淮所处的卡座后,领班叫住了她。
女人满脸都是嫌弃,踢了踢她受伤不住流血的脚:“啧,你先去找家医院把脚处理一下再来上班,拖了一地血迹还以为我们会所出什么事了,真晦气!”
陆以笙点点头。
“你刚刚打碎的酒两万,钱从你工资里扣,等你处理完伤就去那边服务吧。”领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随手指了指大厅另一边相对冷清昏暗的角落。
她攥紧拳头,内心一片苦涩,目前一分钱没挣到不说,却又赔了两万,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赚够陆肖看病的钱……
陆以笙慢慢挪到卫生间,看了眼脚底,碎片好巧不巧地刺了进去,扎穿了鞋底,刺破了她的脚掌,刺的有些深,流了不少血。
她并不打算花多余的钱去医院处理伤口,用纸巾勉强止住了血后,便找了张创口贴随意贴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谁知她刚刚踏领班说的地方,便被几个公司的高管给强拉了过去。
一个自称黄董的中年男人冲她举了举杯子,示意她倒酒,可她才刚刚靠近,便被这男人一把搂住了腰身,还贴近她的脖颈嗅了一口。
陆以笙一惊,急忙推他。
黄董嘿嘿笑了几声,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脸:“真没想陆家大小姐来众庭当陪酒的了,你乖乖伺候好了我们几个,我们就赏你点钱,怎么样啊?”
男人作势便要亲她,陆以笙咬紧牙关,用未受伤的脚狠狠往他的脚背一踩。
黄董面色一变,痛呼着松了手。
陆以笙顾不上脚还受着伤便往外逃去,可下一瞬她的后背便被人踹了一脚,这一脚极重,她重重往前摔去,疼得蜷缩起了身子。
黄董在她面前蹲下,捏住的下巴,扬手扇了她一耳光,啐道:“一个贱人也敢踩我,呸!老子想上你那是给你脸!”
说着便拽起陆以笙的身子,将她扔在了卡座的沙发椅上。
陆以笙只觉得小腹不知为何一抽一抽得疼,疼得她额头满是冷汗,没有丝毫力气反抗,只能痛苦地求救。
可她的求救直接被铺天盖地的摇滚乐和人群的喧闹盖过,无人能听见,四周又一片昏暗。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动作,陆以笙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