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下着雨,帝苑酒吧里却很温馨。
四处点缀着百合花,象征着百年好合。
凌诗蕊靠坐在吧台上,火红色的短裙让她的腿又细又长,在一片浪漫的白色中格外惹眼。
头发特意打卷过,妆容十分精致,红唇如花瓣一般娇艳,打扮成这样,用了很多精力。
为了这一天,凌诗蕊花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现在一贫如洗。
今天是她和秦瑾风相识七周年的纪念日。
还记得去年的纪念日上,秦瑾风说过,今年会对她求婚,然后给她一个梦幻般的盛大婚礼。
所以她特意把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帝苑酒吧包了下来,等待着那个男人来兑现承诺。
凌诗蕊想到这些的时候,嘴角溢出甜美的笑容,落进了旁边那人的眼中。
她旁边站着一个,身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的男孩模样的男人。
凌诗蕊漫不经心开口,牧野,我今天和哥哥有秘密要说,你先回去吧,姐姐晚一点回来。
姐姐······被叫做牧野的男孩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可是你答应今晚和我一起看气球······
乖!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她摸了摸牧野的头,目光温暖。
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餐厅。
外面的大雨一直没有停,打在玻璃上的时候,声音热闹如同鞭炮,似乎也在为着他们的求婚而庆祝着。
黑色的宝马停在了雨中,一人打着黑色的雨伞,跨步走了下来。
黑色西装包裹得他的身材颀长而挺拔,凌诗蕊目光远远地落了过来,端正了自己的坐姿。
男人放下雨伞,径直走到了吧台处,坐在她的旁边,一身水汽却透着冰凉。
他目光扫了一眼凌诗蕊精致的妆容与过分性感的短裙,秦瑾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诗蕊。
凌诗蕊欣喜地看着她的瑾风。
仅仅二十四岁,却没有了任何少年之气,扑面而来的全是成熟男人的气息。
凌诗蕊投入到对方馥郁气息的怀抱里面,温柔地叹息:瑾风,你终于来了。
秦瑾风的手滑向她的腰,瞬间收紧,把她抱在了怀里,但是语气是冰凉的:嗯,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拥抱太过于突然,并且带着冷,凌诗蕊有些不习惯,她的瑾风一向都是个温柔的人啊,现在是怎么了?
一定是他和自己一样,有些激动吧?凌诗蕊这么安慰着自己。
凌诗蕊仰头看着他精致的下颌骨:我们的订婚
订婚?秦瑾风讥笑出声,声线凉薄而疏远:凌诗蕊,像你这样的女人,也好意思和我说这两个字?
凌诗蕊浑身一震,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看着那张她无数次梦见的脸。
秦瑾风的五官深邃,浓眉高鼻,只是唇角那陌生的笑容让她很不解:瑾风你说什么?
若不是这个人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凌诗蕊差点以为他不是本人。
毕竟是她认识了整整七年的人,一定是她看错了。
于是她又靠了上去,用自己最柔软的声音轻轻问道:秦瑾风,你怎么了?
秦瑾风忽然笑了出声,声音邪肆。
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触碰着她细白如玉的大腿上。
凌诗蕊吓得一激灵,立刻按住了对方的手:你做什么?
装得还挺像。秦瑾风眼里的怒火瞬间爆发,似乎随时会喷射出来把她烧毁。
凌诗蕊,你就是靠着这种欲拒还迎的样子,骗了那些导演和制片人吗?
凌诗蕊立刻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秦瑾风,你疯了!
吧台上还放着几瓶精心准备的香槟,没一瓶都价格不菲,因为她的大弧度动作,而微微晃动,闪烁着冰冷的光。
这让秦瑾风觉得讽刺,这是她睡过多少男人,换来的?
他强横地捏着凌诗蕊的手腕,目光冷冽,怒极反笑:我是疯了,我今天才知道,我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多么的令人作呕!
凌诗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天知道她为了能够多赚一点钱,每天跑好几个剧组,经常睡眠不足。
为了这次求婚,她还特意请了假,只想等着秦瑾风给她的戒指与诺言。
但是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人生当中最美好的场景,而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羞辱。
满心对他的期待瞬间被泼下冰凉的水。
她甩开他的手,眼睛立刻红了:秦瑾风,你想分手,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侮辱人。
侮辱?男人的目光锁着她的脸,到底是谁侮辱谁?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要和我订婚?对我才是侮辱吧?
说到这个,秦瑾风只觉得一阵烦躁,抓着凌诗蕊的手,把她甩了下去。
凳子本来就高,突然一摔,凌诗蕊很狼狈:疼。
她紧紧皱着眉,冷汗都要出来了,之前拍戏的时候受的伤还没好。
秦瑾风来到她面前,弯腰捏起她的下巴:疼?我看你喜欢得很!凌诗蕊,你拍戏的时候和导演睡,回家和那个傻子你侬我侬,现在又来跟我装纯洁?你给我戴了那么多绿帽子,现在来跟我说结婚?
我没见过比你更下贱的女人了。
下贱?真是好笑,如果没有她凌诗蕊,他狗屁都不是!
若不是她坚持七年每个月给他打钱,他能成功创业?
凌诗蕊的心开始绞痛,对他怒吼:秦瑾风,你嘴巴放干净点!别连个傻子都不放过!
她是拍一场森林里追逐的外景的时候,在小河里把牧野救出来的,当时牧野失忆了,说不清自己是谁,还傻乎乎的,她就好心收留了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助理。
这些已经和秦瑾风解释过了,想不到居然被曲解成这个意思。
嗯。秦瑾风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此时此刻却很刺耳:表面是助理,实际上是姘-夫,我懂。
凌诗蕊眼睛里晃着泪珠,倔强地不肯落下,伸手就要去扇他,却没成想被他抢先一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