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林天风这副神色,一家人皆被震慑而滞。
陈母更是偶感后背发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好了妈!天风刚刚回来,你就别在为难他了,让他好好吃顿饭吧。陈雨墨轻扶额头,微微叹气。
在外头混了几年,本事没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我又没说错什么陈母白了林天风一眼,言语中显然没有刚刚那种底气。
够了!陈相如突然拍桌而起,冷眸望向林天风:天风,随我进屋,我有话对你说。
林天风微微点头,起身跟着老丈人走进了屋内。
望着林天风的背影,陈雨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父亲的言语不要太过打击。
屋内,二人对视而坐。
沉默了许久,陈相如点了一根烟这才缓缓开口:自从五年前你们林家出事,你一夜之间又不知所踪,我们一家子在家族里就沦为笑柄,寄人篱下不说,整日里还要遭受各种冷嘲热讽。
就连雨墨她妈出门买个菜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刚刚餐桌上她对你的态度皆是此因。
你如果真的还爱雨墨,就听我一言跟她离婚吧,不要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毁了她的前程!
闻声,林天风深深叹出一口气,眼神空洞,无数愧疚悉数涌上心头。
若不是陈相如开口,他还真不知道陈雨墨在这五年里居然承受了这么多。
我知道了。林天风点点头,随后他凝视着陈相如又道:但是我绝不会和雨墨离婚的!请您相信我,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一一闭嘴!
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陈相如神色虽有一丝动容,转而却又觉得他在痴人说梦,甚是可笑。
就你?凭什么?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先行告退,您老早些休息。
言罢,林天风对着陈相如深深鞠了一躬,没在给陈相如开口的机会,扭身离去。
与此同时,枭然会所门口。
高泰明从一辆黑色宝马上走了下来,捂着满是绷带的脑袋,快步走进了会所。
而这家会所的主人,正是楚家的二公子楚江。
三楼一个包厢的落地窗前,楚江正和自己的哥哥,楚家的未来接班人楚海,商议着明天集团十周年庆的事情。
正议到关键的时候,敲门声骤然而响。
敲什么敲啊?自己滚进来!楚江一脸不耐烦道。
江少!你可一定要高泰明哭丧着脸推门而入,可当他看到楚海也在场的时候,不由心头一颤,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一笑,哎呦!不知大公子也在!惊扰了!惊扰了!
呦?高少爷这造型挺别致啊?三更半夜,你来干嘛?楚江打趣道。
哦对了,我听说今日还是你小子和陈雨墨的订婚宴,虽说那小贱人是个二手货吧,不过长相和身材倒也别有一番风韵,啧啧啧!可真是便宜你了呀,怎么样?爽不爽啊?楚江本性暴露,摸了摸下巴满脸坏笑。
您折煞我了。高泰明不由尴尬的挠了挠头,突然脸色一变正如主题:对了,我今天来确实是有大事儿要向两位公子禀告。
啥事儿啊?
林天风回来了!高泰明一脸正色,如实道。
林天风?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楚江和楚海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番。
你是说,当年林家的大公子林天风?你确定没看错?楚海问道。
不可能会看错!就是他!他不仅在订婚宴上带走了他的妻女,还把我打了,我这脑袋上的绷带可是铁证如山啊!
居然真的回来了楚海俯视着街上夜景,眉头紧皱,脸上泛起一丝莫名的担忧。
对此,楚江却是丝毫不以为然:哥,我也不知道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就算回来了又能干嘛?切!
如此胆小怕事之辈,真不知道老子为啥从小对他青睐有加,有意栽培,真是没有天理!
楚江心中满是不甘。
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尽早回去告之父亲。楚海转身又对高泰明正色吩咐:你去派几个人,今后密切监视那家伙的一举一动。
高泰明点点头:好!
楚江冷笑不已,堂堂楚家大公子,居然被一条丧家之犬搞得人心惶惶,真是可笑!
翌日。
临近晌午,林天风正在客厅陪着女儿玩游戏,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陈母前去开门,看到是一个身材魁梧,满带笑容的陌生青年。
你是陈母皱眉问道。
伯母您好,我是风帅账下话刚说到一半,迅豹突然意识到自己口拙,连忙纠正道:哦,我是林天风的朋友,找他有些事。
得知是战神的岳母,迅豹的语气无比尊敬。
原本陈母对这青年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可当她听到这是那个废物的朋友后,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来找你的。冲着林天风冷冷的丢了一句,陈母便挪身而去。
林天风先是在女儿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走到了陈雨墨的面前:我去处理点事情,午饭就不在家吃了。
陈雨墨咬了咬嘴唇,脸上尽是不舍与担忧:你不会又要弃家不顾,一走了之吧?
林天风伸手在陈雨墨的脸上摸了摸,语气温柔,撩人心弦:不会,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穿起外套,跟着迅豹挥门而去。
林天风走后,陈母嗤之以鼻,一回来就跟着狐朋狗友出去鬼混!烂泥巴扶不上墙!
走出一楼门外,林天风打量了一番四周,嘴角不由挤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左右两侧有盯梢的,去解决一下,我在车上等你。
属下遵命!
在解决完麻烦后,迅豹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转头看向坐在后面的林天风毕恭毕敬的问道:风帅,我们现在去哪儿?
望着窗外,林天风眸光渐幽:听说今日是楚氏的周年庆,去静海山庄吧,是时候该去拜访一下故人了!
言罢,他叹出一口气,眉宇间锐利之势更浓。
五年恩怨,终该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