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姐姐和姐夫双双意外去世。
留下三个孩子,没人管。
他在政界如履薄冰,正是高升的紧要关头。
顾肆和顾芽一样,到处惹是生非,从小打架逃课,不务正业,他把这两个带回去根本就是自找麻烦。
尤其是明城那个地方,权贵多。
这两个人要是惹出点什么乱子,他的前程就毁了。
他姐姐这三个孩子,就顾音乖巧懂事。
学习又好,样貌也继承了他姐姐,漂亮又招人喜爱。
否则姐姐也不会把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给顾音这丫头。
这丫头带过去,也算是他报答她姐姐从小的养育之恩。
好自为之!
雷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顾家。
顾音从楼上走下来,身旁跟着雷肖的秘书,帮她拿行李。
姐姐,房子爸妈虽然给了我,你和顾肆可以先住,我不介意。顾音笑着说。
顾芽把玩具枪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挑着眉眼,不用了。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
五点,该去接顾肆放学了。
她拿起旁边的黑色头盔,径自朝外走。
一辆外表破破旧旧的机车停在小别墅门口。
机车最标致的是它两侧后视镜上的骷髅头。
瞧着阴森森的。
顾芽带好头盔,纤细笔直的长腿一跨,喀的一声放下护目镜片。
机车轰鸣着飞驰出去。
顾音走到宝马车前,秘书帮她打开车门。
她偏眸望着顾芽离开的方向,瞳仁微敛,凝了两三秒。
雷肖道:音音,上车。
顾音乖巧道:好,舅舅。
雷肖冷哼一声,你永远也不会再接触到这种下层人!他们也只配仰望你!
哧。
机车刹停在小学大门不远处的榕树下。
顾芽细长笔直的腿撑地,摘下头盔,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她肩上。
她眯着眼望学校门口,熙熙攘攘站满了接孩子的家长。
五点二十,还有十分钟顾肆才放学。
麻烦。
顾芽眼底浮现一抹不耐,把包从背后甩到身前。
拉开拉链,空间很大的黑色背包里装的东西乱糟糟。
一台笔记本。
一把仿真枪。
一块机械手表。
三个手机,两个翻盖式厚重,一个轻便。
一卷绑起来,巴掌大的黑布。
一个金属长铁盒子,不大。
一个金属打火机。
一盒香烟。
几根棒棒糖。
堆在一起看起来很少,但沉甸甸的。
顾芽拿出翻盖式手机,内部通讯软件里几十条未读消息。
看见其中一条,她挑了下眉。
嘴角浅薄的弧度狂妄张扬。
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陆少,就是这里了。司机道。
右侧两面车窗滑落。
轿车后座,一个男人长腿交叠,穿着黑色衬衫,手臂随意搭上车窗,指尖夹着一根烟,骨节分明,干净的一尘不染。
他望了眼学校,还有那群正在吵吵闹闹的小学生,皱眉。
你别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在这。
男人侧着脸,皮肤瓷白,鼻梁高挺,深邃的眉眼半敛着,薄唇微抿,透出几分冷绝。
司机尴尬的挠了挠头。
前面这一堆人,无论看谁,也和他们要找的人沾不上边啊。
司机想不通的说:可是我们这边最后显示的地点就是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