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柔躺在床上,睡的并不安慰,已经怀孕有八个月大的肚子。高高隆起,她睡意朦胧艰难的翻身。侧躺着才舒服了一些。
一手摸着身边的位置,都只触摸到一掌冰凉。
她的丈夫。今晚依旧没有回来。
寂静的别墅内,平静得令人头皮发麻。
阮寒柔拢了拢手里的薄被,慢慢的再次沉睡。
忽然的。门被推开。
浅浅脚步声伴随着浓烈的酒味钻入她的鼻尖,身后床*塌陷。腰上搭上来一只手掌,掌心灼热。阮寒柔清醒过来。
那双手摸索着扣上她腰肢,声音带着磁性,“欢欢!”
阮寒柔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缩缩身子,伸手拨开他的手。
“欢欢!”男人闭着眼亲昵的喊。手掌却越发放肆的伸入她的衣服里……
连着两声“欢欢”,早已让阮寒柔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唇间浮起冷笑,伸手拍掉他的手掌。怒吼:“霍衍!你清醒一点!”
霍衍今晚喝得有点多,脑子晕晕沉沉的。听见女人的声音,微微一顿后。吻在她的锁骨上……“欢欢,欢欢……”
吻,热辣辣的,旖旎且温柔,*在她的皮肤上,似是滚烫的岩浆,烧得她身体发干。
烧得她,心碎成了灰。
女人眼眶发红,一脚踢过去,巴掌也狠狠的甩在霍衍的脸上,“你他妈看清楚,我不是阮欢欢!我是阮寒柔,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阮寒柔!”
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他的脸上,霍衍瞬间清醒,抽身起来。
“阮寒柔!”男人脸色瞬间黑沉如墨,眉梢冰霜乍现,幽冷的手指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明媒正娶?”霍衍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
阮寒柔心在滴血,但唇边仍旧浮着笑,傲骨凛然,“你后悔娶我了?霍衍,是你亲自带着戒指来阮家求我嫁给你的!”
往事重提,霍衍禁不住的怒火中烧。
他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阮寒柔的头嘭的一声撞到墙上,疼得她眼冒金星,但再疼也不及他的话疼。
“阮寒柔,我去阮家求婚,想求的那个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你又是怎么进的霍家,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阮寒柔紧紧的咬着唇,佯装镇定,“是啊,你想娶的那个人是阮欢欢,可那怎么样,你还不是娶了我!”
“阮寒柔!”男人怒吼,歇斯底里带着酒气的面容变得通红。
他身子前倾,手指冷冷的捏在她的下颚上,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捏碎。“阮寒柔,如果不是你对我下情药,爬上我的床,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爷爷,他怎么会逼我娶你!”
阮寒柔盯着他,看见他幽冷眸子闪过的不屑和愤怒,忽然灿烂的笑。
笑自己傻,笑自己笨。
更笑自己不自量力,爱上不该爱的人。
“霍衍,我最后说一次,我从来没对你下过药!”
“你没下过药?”霍衍冷笑,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拿着孕检报告书递给爷爷说要嫁给他,他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卑鄙!
似是猜到他所想,阮寒柔脸色一白,唇也开始颤抖。
但她生生忍住,忽略他眼里的嘲讽和讥笑,笑着问:“让孩子认祖归宗,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