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楹身形一颤:“我没有害她。”
她的辩解就像她此刻的模样,苍白无力。
她是喜欢纪慕言,喜欢了他将近七年,但她不会横刀夺爱,更不会残忍的逼死林小冉。
纪慕言闻言,眉梢眼角都是讽意:“谎言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他淡漠的语气像千斤重的巨石压在苏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与这样锥心的痛相比,胃的疼痛竟也微不足道起来。
“你爸用我的命赚钱,你费尽心机嫁给我。”纪慕言眼神一凛,“真是‘虎父无犬女’。”
“慕言,我……”
“滚开!”
纪慕言再次将苏楹推开,扭头坐进车里,疾驰而去。
苏楹倒在水坑中,大雨将她淋了个透彻。
凉意透进心底,她唯一觉得热的也只有酸涩的眼眶。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苏楹微微喘着气,擦掉嘴角的血,苦涩一笑:“我确实不会死在你后头……”
别墅。
苏楹回到家,灯亮着,但客厅空无一人。
她将手上的血洗干净后,就看到已经换了身衣服的纪慕言缓缓走下楼。
纪慕言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倒了杯水便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苏楹深吸了口气,语气小心:“这几天有时间吗?能陪我去看看爸吗?”
纪慕言睨了她一眼:“没空。”
他从前被苏楹的爸爸苏华威胁去赛极速运动,好几次差点没命。
而现在苏华入狱,自己为什么要去看他?
纪慕言的冷漠让苏楹更觉心闷,她握了握拳,最后也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次日。
苏楹刚将早餐端出来,纪慕言拿着外套就往外走。
“慕言,你吃了再走吧。”苏楹放下粥,朝他说了一句。
纪慕言头也没回:“恶心。”
“嘭”的一声门响,苏楹眼眸一暗,抓着的围裙的手紧了几分。
她忍着喉间堵了棉花一样的压抑感,坐下无声地喝着粥。
粥是甜的,可她却觉得满口都是难言的苦涩
匆匆吃过早饭,苏楹去到幼儿园。
她是幼师,也是幼儿园里孩子们最喜欢的老师。
午休时,她哄好了全部孩子后,胃又开始疼痛起来。
苏楹赶忙跑进卫生间,她又吐血了。
她抬起头,看着镜中憔悴又苍白的自己,心中一阵悲凉。
如果她真的死了,纪慕言肯定会很开心吧!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苏楹的思绪。
她缓和好情绪才接电话:“喂。”
“楹楹,你在幼儿园吗?”
是她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纪南澈。
苏楹擦了把脸:“在,怎么了?”
“你名下房子卖出去了,我现在就在外面,你出来一下,我把钱给你。”
“好。”
幼儿园外。
苏楹朝路边的纪南澈跑过去。
纪南澈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不由蹙眉:“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没事,这几天没睡好。”苏楹眼神闪躲地打着马虎眼。
纪南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苦苏,看着这样的苏楹,他心中一疼,抬手想摸一下她的头。
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一辆红色保时捷突然向他们冲过来。
纪南澈一眼便看清了车中的人,他将呆愣的苏楹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子越来越近。
保时捷在离纪南澈身前几分米处才停下。
“不愧是连续拿了五次狂飙赛第一的人。”纪南澈眯了眯眼,语气冷淡。
苏楹看着一身赛车服的纪慕言从车上下来,眼眸一怔:“慕言?”
纪慕言看了眼纪南澈,骤冷的目光最后定在苏楹身上:“看来是我打扰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