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了两天,令阮景没想到的是,路老太太竟然会邀请她去路家喝茶。
阮景有些紧张,以前为了路南辞,她总是有意无意讨好他奶奶,但老太太总是很严肃,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阮景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了路宅。
路宅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她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地产楼盘信息。
看见她,老太太热络的招手:“小景来了,快过来坐,帮我这个老婆子选选。”
阮景坐过去了,看着桌上的各种各样的别墅、豪宅,问:“您这是在选什么?”
老太太笑笑:“婚房啊!你小叔不着调,终身大事也不着急,还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操心。”婚房……
阮景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剑,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忽然一白:“他要,结婚了?”
老太太点头:“还没定,不过应该快了,你也知道你小叔什么都藏在心里,但是对温雅呢,他应该还算满意。”
仿佛被抽走三魂七魄,阮景麻木地坐着,直到熟悉地声音响在耳边。
“阮景,你怎么来了?”
路南辞手上挽着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套灰色西装马甲,显出劲瘦的身材,看到桌上的楼盘信息和阮景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目光似有不快:“奶奶,我说过,这些事您不用操心。”
“你要是能上点心,我也就不用操心了!”老太太显然也不高兴了,语气不太好。
阮景此刻没心情关心这些,她低着头站起来,“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脚步飘忽的要离开,路南辞按了按太阳穴,在她经过身边时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就如同初二发烧住院的那年,在医院没有一个亲人陪同的她,绝望而可怜的抱着路南辞。
“小叔,我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吧,我不要一个人在医院。”
当时的路南辞刚接管路氏,正是最繁忙的时候,却在看到她泪蒙蒙的双眼时,心软点了头。
可如今……
阮景清楚的感觉到他拨开了她的手。
“别任性,温雅受伤了!”
俨然一副温雅比她重要得多的样子。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偌大的房间只剩阮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推开她时的温度。
她一双翦瞳盛满水光,仿佛再也无法将刚才那个为了温雅就离她而去的人,与之前只宠爱她的小叔对上号。
眼泪应声落下,房间只剩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哭声。
“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