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贱人,敢勾.引我俩老爷,我打死你。女人眼睛瞪得很大,手中提着一根棒子,一脸横色。
这是哪?
季青青看着陌生的环境,和眼前陌生的女人,有些懵。她是21世纪著名的医科圣手,一双妙手闻名国际。最近忙于一个医学研究,废寝忘食,导致身体透支,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再睁眼就看到了这让她摸不到头脑的一幕。
季青青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挨了一棒子,她的身后正好是一条河,季青青掉进了河里。
已经入秋了,河水凉的透骨。在凉意的刺激下,季青青终于勉强从脑中拼凑出了一些零碎的情节。
她好像是穿越了,身子的原主是大牛村季家的闺女,沐家的媳妇。原主贪图富贵,平日里总有意无意的撩拨地主张成,今天给张成抛媚眼正好被张成的妻子李翠看到了。
李翠是个性子泼辣的,回家后又正好从张成身上搜到了一根簪子,于是来找原主算账。
季青青在现代出身也算名门,虽说沉迷医术,但是各种技能也被逼着学了不少,尤其是游泳啊,防身术一类的,更是系统学过。
身子有些抽筋,季青青挣扎着爬上了岸。天气微凉,季青青打了个冷颤。
入秋了这水可凉的很呢,我洗衣服的时候感觉手都要冻掉了,沐家媳妇可是整个人掉进去了,不会被冻出和好歹来吧。
快小声点吧,被她听见了,还不得讹你,说你咒她。
讹也轮不到我啊,谁不知道人是李翠打下去的
呵!旁边一个一脸横肉的女人冷哼了一声,她穿着细绸做的衣服,和旁边穿着补丁衣服的众人一看就不同。
这就是地主家的妻子,李翠。
她勾.引我家老爷,别说我打她一棒子,就是打断她的一条腿,她也得给我受着!
围着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悄悄后退了半步。
虽说这李翠平日里有些不讲理,但凡和地主张成有点联系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她找过茬,但是这季青青也不是什么好人。
平日里爱占小便宜,从这家偷个鸡蛋,那家顺把青菜是常事,甚至对自家人也是能榨就榨,经常从娘家顺东西不说,自从丈夫患了腿疾,对丈夫和儿子也是苛刻。
况且季青青平日里就和地主眉来眼去的,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见季青青站了起来,李翠心头的气又涌上来了,拎着棒子就又要去打季青青。
季青青,你要点脸行吗?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勾搭我家老爷。我呸,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吗?我告诉你,今天不把你打的爬不起来,我就不姓李!季青青微微侧身,躲过棒子,她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个趁手的武器。
这里是河边,周围确实有用来拍打衣服的木棒,但是季青青感觉它起不了震慑作用。要不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一招制敌,这是她的武术师傅教的。
日暮低垂,张屠夫今天早早卖光了猪肉,哼着小曲回家。远远看见河边围了一群人,心情很好的他想去凑个热闹。刚站下脚,还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张屠夫就感觉腰间的杀猪刀被拔了出去。
定睛一看,这可了不得了。
沐家那个平日里柔柔弱弱西施般的媳妇正提着刀,对着地主家的李翠。
刀里李翠只有几厘米,泛着寒光,还有几点斑驳的血迹。季青青浑身湿透了,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眸中却泛着骇人的冰冷。
李翠被吓得一哆嗦,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季季青青,你要干什么?
沐家媳妇这是怎么了,不会受惊了脑子出问题了吧?这眼神怎么这么吓人。
是啊是啊,我看着都瘆得慌,她还拿个那么个刀。
也许是被逼急了吧?
嘁,你们说的这么吓人干啥?她季青青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善茬,看着柔弱,可实际上什么坏事她不干,就不说她昨天还从我家门口菜地摘了个西红柿,就看她们家沐辰瘦成那个样子,平日里就没少被欺负。
那可不,她本来就是个混的,沐辰也不是她亲身儿子,怎么可能好好养着?
有人开了头,人们的话匣子也都打开了,一个个也不畏惧了,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平日里季青青干的坏事。
季青青并没有原主的所有记忆,只有零星的画面,通过周围人的议论,她深刻认识到原主是多么的恶劣。但是既然她季青青接管了这具身体,就要把日子过好。
第一步,就是不能让张翠把勾.引张成这个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这个锅,她可不背。
说实话,原主虽然水性杨花了些,但是这次还真是背锅。
那簪子是村中一个寡妇的,原主正好偶然见到过寡妇把簪子送给张成的画面。
思此,季青青冷声说:你说我勾.引张成,可有证据?
那是自然!李翠听了周围人的议论,有了几分底气,她从怀中拿出簪子:这就是你的,我从张成怀里搜出来的。
见有了实物证据,众人看季青青的眼神都变了,甚至还有媳妇把自家丈夫护在了身后,生怕季青青看对眼了,也去勾.引她们丈夫。
真没想到季青青真是这样的人!
是啊是啊,有男人还勾.引张成,真是想钱想疯了。
那簪子我可见她戴过类似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那肯定是啊!
季青青拿过那簪子看了看,不慌不忙的说:
各位乡亲,我的确有一个类似的簪子,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我的那个簪子在家里,请大家随我回家去看看,也好证明我的清白。毕竟我也是个有夫之妇,被她这样污蔑,丈夫不知道心里会想什么,如果我能拿出簪子,还请大家做个证,我季青青,和张成绝对没有半点不正当的关系。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人们不觉就信了,同意随季青青去看看。
李翠低声骂了一句,见众人都过去了,也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