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我喊了一句话:「纯纯,如果我赢了,你会嫁给我吗?」
我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个欣赏斗兽的观众。
我扶着下巴说:「那你先赢了再说吧。」
梁恭眼中闪过阴狠,他夺过了施礼的刀,拿起刀毫不犹豫地要捅向施礼的胸膛。
我冲上去踢开了那把刀。
我说:「梁恭,够了,你赢了。」
梁恭不服,他一双眸子黑漆漆地看着我,他勾起嘴角看着我说:「纯纯,你舍不得他死。
「纯纯,我没赢,我输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毫不犹豫地捡起刀狠狠地刺向施礼。
警察来的时候,施礼已经昏死了过去。
经过调查,施礼在施家老宅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但是由于他本人有精神疾病,所以暂时扣押了。
在扣押期间,施礼紧紧地握着一张照片。
梁恭在施礼失去意识后,还举刀刺向施礼,构成了防卫过当致人重伤,被判五年。
威严的法庭上,法官敲下了锤子。
梁恭双手被铐,他那双漂亮的眸子追寻着我的身影。他在人群中看到我后,露出了一个脆弱的笑容。
他向着我做了一个嘴形:「不用等我。」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曾经上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食堂打饭,食堂的人乌泱泱的,他却总是在人群中一眼能找到我。
我在人潮中穿梭到他的身边,他隔着老远对我做嘴形。
那个时候他说的是「等我」。
我就会意地先找到一个座位,等他端着饭盒过来,我们坐在一起吃饭。我会说一些笑话逗他,他会给我讲他的事情。
我放下了对以前的回忆,我转过身,离开了法院。
那天的阳光很大,我又去看了一眼施礼。
施礼还是拿着那张宝贵的照片,他把照片贴在怀里,轻轻哼着一首歌。
那首歌我记得,是我陪施礼过三周年的时候,我唱给他的。
在西郊别墅,星空之下,我偷偷学了吉他,我一边弹一边唱,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施礼那天特别高兴,他激动得抱着我直接跳进了游泳池里。
在水池里,他说:「纯纯,我爱死你了。」
我在水里拍打着施礼,骂他混蛋。他抱着我在水里畅快地笑。
那个时候,施礼是那么地开朗,那么地充满活力。
如今的施礼,他缩在角落,瘦得像一根即将折断的铅笔。
旁边的人对我说:「这个病人,偶尔发狂说要找纯纯,护士就给他唱这首歌,他会平静很多。」
我点了点头。
走出精神病院后,阳光照得我有些刺眼,我遮住了眼睛,看到对面马路停着一辆粉色兰博基尼。
我眼眸一亮,走过去喊了句:「瑜姐姐。」
她纤细的手指把墨镜一摘,红唇勾起:「我来了,小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