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这件东西，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

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

葛如沫无心与他争吵，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

“萧祁，宫路湿滑，还是留下等雪停了……”

话未说完，被萧祁冷声打断：“不必！”

他甩开她的手，又将大氅脱下，直接摔在地上。

殿门被重重合上，也像砸在了葛如沫的心上。

她怔楞地看着那件大氅，缓缓瘫坐在地。

只因她碰过，萧祁便不要了……

他就这般厌弃自己？

好久，葛如沫才回过神。

她再次拿起木牌，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便带着它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顶雪来到议事殿门前，葛如沫正欲推门而进，却被太监拦住。

“皇后……姑娘，皇上正在里面忙呢，不见人。”

葛如沫皱起眉：“本宫乃一国之后，你竟敢拦？”

小太监愣住，神色变幻莫测。

倏地，身后一道声音：“如沫？”

葛如沫侧眸，瞧见来人是首辅萧容，连忙迎上去：“阿容，萧祁他在忙，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好不好？”

四目相对，萧容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方缓缓开口。

“如沫，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被萧祁……废后了？”

第二章

话落，葛如沫浑身一震。

她呆滞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如沫……”萧容有些担忧地瞧着她，想说些什么。

但葛如沫强扯出抹笑容，还是把木牌递了过去：“我刻了很久，还是帮我带给他吧。”

言罢，她抬步便离开。

可刚走出不远，却听身后殿中传来萧祁冰冷的嗓音：“萧容，把那破东西丢了。”

萧容拧着眉：“萧祁，这好歹是她的心意，你……”

话未说完，萧祁从他手中拿过木牌，直接抬手丢出了议事殿。

呼啸的风雪声中，木牌落地的声音却那样清晰。

葛如沫缓缓走回去，俯身从地上捡起木牌。

拭去雪，上面一滴干涸的血格外刺眼。

她将木牌贴在心口上。

原来是脏了，怪不得萧祁不喜欢。

走在回宫的路上，葛如沫茫然失神。

她这个皇后，已经被萧祁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