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爸爸和小爸爸带我一起去宋大伯家里时,他们神采飞扬。
他们都以为因为我办了一件漂亮的事宋大伯要给他们奖励。
可是等进了宋大伯的家时,他看到我以后一脚就将我踹倒在地。
好痛啊,我当时就感觉我的骨子一定被他踹断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我的两个爸爸还没反应过来,也每人挨了宋大伯一个耳光。
宋大伯很生气,看了我一眼,好像还不解恨一样,又抬手给我一个耳光。
「贱货!」
第二个耳光又要落到我脸上时,一个身影忽然挡在我的跟前,紧紧地将我抱着。
「爸,你别打小西。」
是宋言。
他的身体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紧紧地挡在我前面。
宋大伯疼宋言。
他看了看宋言,到底还是放下了手。
后来宋言才告诉我宋大伯为什么那么生气,原来送去的那个女人把老板的一个耳垂咬掉了。
老板很生气。
喊了四五个男人一起进房间里。
直到第三天她才被送了回来。
不过,她疯了。
我去那户人家看过她。
她披头散发,两眼无神,嘴角好像还有血。
身上穿的还是那天我给她穿的裙子,不过现在已经被撕破了,卷缩在地上怎么也盖不住大腿。
看到我她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我扑过来。
愤怒和怨恨,无助和绝望交织在她的眼里。
不过她打不到我。
她被锁在了我眼前的那间屋子里。
但是她不停地拍打着木头窗子,嘴里在咒骂着什么。
她讲的是她老家的方言,我以前听我妈说过。
她在骂我不得好死。
那天之后,我一连几天都在做噩梦。
梦里一会是我妈一边吃老干妈一边哭,一会是那个女人披头散发朝我扑过来骂我不得好死。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不断交替,最后重叠成一张脸!
是我妈年轻时的样子。
我惊恐地坐起来,满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