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焉转身,一抹暗绿的身影映入眼帘。
记忆告诉她,此人名叫洛非琳,是她二叔的嫡女,也是她的堂妹。
洛非嫣放下泥土,看向来人:脏?泥土矿物质、有机质、水分和空气这四种物质构成?
而你,是由水、蛋白质、脂肪、无机质等物质组成,并没比泥土干净!
洛非琳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同时也很吃惊,这病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还尽说些疯言疯语。
看来是好几天没收拾她,胆子肥了。
洛非琳袖子一撸,伸手往洛非焉胳膊上拧,破口大骂:好你个病秧子,还敢顶嘴!
洛非焉透过记忆,早已得知,这个洛非琳之前成天欺负原主,嘴巴极臭。
今日的洛非焉,岂能再由着她欺负!
智脑意识到洛非焉的攻击意图,自动分析对手,最终给出结论:拼武力,胜算为0。
洛非焉接受到信息,飞快调整作战方案,在洛非琳扑过来时,飞快侧身躲开她伸来的爪子。
洛非琳扑了个空,一下子扑倒在泥地里,摔了个狗吃屎。
洛非焉不着痕迹地踩住她的裙角:你此时倒不嫌泥土脏了?迫不及待想跟泥土零距离接触了?
洛非琳一爬发现裙子被踩着,狠狠一拽。
刺啦!布匹裂开的声音。
洛非琳恼羞成怒:洛非焉你这贱人,竟敢踩坏我的衣服!
你就是洛家的废物拖累,连花都秀不好,天天汤药不离口,我们二房赚的钱,全填进你这赔钱货窟窿眼儿里了。
洛非焉拍拍手上的泥土,眼角一撇:你们二房挣钱?
我记忆里显示,上月,老太爷抓到一只狐狸,让二叔去集市卖,买狐狸的钱,结果被二叔输个精光。
上上个月,二婶到街市贩卖绣品,结果被忽悠买了一沓发财福。
两月所得四十八两银子,经计算,折合三百二十一点三服汤药,我一副药喝三次,每月十服,一年才一百二十服,谁更费银子,一算就知。
洛非焉越说,洛非琳脸越黑,最后扭曲着脸,顺手拔起菜地里一根篱笆,狠狠朝洛非焉刺过来:你这贱人,去死吧!
住手!身后传来一句沉稳的喝止声。
洛非琳被这声音一惊,手上的篱笆到底是刺偏了,篱笆尖儿只擦破了洛非焉的衣服。
要不然,洛非焉今天非见血不可。
老太爷眼神冷冷扫过二人,沉声道:家和,方能万事兴,你二人将老夫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不成!
爷爷!洛非琳很怕老爷子,吓得立即丢掉篱笆,委屈道:爷爷,洛非焉她骂我母亲,您说过,那事儿不许再提的。
洛菲焉其实早就看到老太爷了,只是她刚才太投入在泥土中,并未在意。
现在想来,他早该制止这场争端,偏要目睹完全过程才出现,为何?
洛老太爷没理洛非琳,而是探究地看着洛非焉,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阿琳你先回去,阿焉,你跟我进来!
洛老爷子的眼神太过犀利,洛非焉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她兴奋过头了。
原主久病身弱,自来行事也并不像她现在这样,寸步不让。
老爷子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洛非焉仔细地熟悉脑海中的每一段记忆,有些忐忑地跟在老爷子身后,进了一个房间。
老太爷背着身子,对洛非焉道: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