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意是凌晨三点接到沈汀舟的电话,接通后,却并不是他的声音。
对方言简意赅的简述了一下沈汀舟的情况后,拜托她来接人。
半个小时后,孟晚意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一推开包厢门。
扑面而来浓重的酒味,地上一片狼藉。
消失大半月的沈汀舟此刻半靠在沙发上,
半阖着眼,一脸颓败。
听到动静后,抡起脚边的酒瓶,就往门口砸,滚!
酒瓶不偏不倚摔在了孟晚意的脚边,溅在她洁白的裙上,像血红的曼陀罗。
脚踝处被溅起的玻璃渣划伤孟晚意都没呼痛,只是垂眸看着被染红的裙摆,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突然有点喘不上气。
旁边带路的女经理看她发白的脸色,下意识扶了一下她。
这时,角落里一个寸头男迎了上来,腆着笑。
嫂子,你终于来了,舟哥也不给我们碰他,所以我们只好求助你了。
另一个人扯了扯他衣袖,你怎么叫她嫂子?她不过......
寸头男剜了他一眼,旁边那人瞬间噤声。
孟晚意这时已经恢复如常,颔首微笑,没事。
说完绕过地上一摊红酒和玻璃片,径直走向沈汀舟,半蹲下,
汀舟,你还好吗?
沈汀舟闻声缓缓睁开眼,忽的钳住了孟晚意的下巴吻了上去。
像小兽啃噬,一股血腥味逐渐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她没反抗,顺从着沈汀舟粗暴的动作,小手安抚着他的背脊。
我们回家好吗?
一吻结束后,沈汀舟安静的由孟晚意搀扶着出了包厢。
众人不敢碰沈汀舟,只能在旁边虚护着,送到门口,直到看不到那辆车的尾灯。
寸头男拍了一下旁边小弟的头,看到没,以后有点眼力见。
小弟揉揉头,小声嘟囔,她不就是沈汀舟的替身小情人吗,玩玩而已。
沈汀舟个子很高,压在孟晚意瘦弱的肩膀上,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她就近把沈汀舟弄回了他附近的公寓。
等孟晚意把人放床上后,整个人已经汗泠泠。
她伸手胡乱的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然后熟稔又温柔的给沈汀舟脱外套脱鞋,擦脸。
弄完这些后,她俯身亲了亲沈汀舟鼻梁侧面的那颗痣,她真的格外想他。
半晌后,起身去厨房煮醒酒汤。
看着锅里冒泡沸腾的汤,孟晚意思绪飘忽,沈汀舟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你酒醒了?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应,大手探进她衣服里,四处点火游戈。
孟晚意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面前沸腾的这口锅一样,浑身都要烧起来。
正当她以为沈汀舟要在这玩情趣时,
沈汀舟却骤然松开了孟晚意,冷声道。
把衣柜里那条红裙子穿上。
孟晚意一愣,红裙子?
看她愣在原地,沈汀舟有些不耐烦,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孟晚意踮起脚亲了亲沈汀舟的鼻梁上那颗痣,软声道。
别生气,都听你的。
嗯。
孟晚意走回卧室,打开衣柜,清一色的白衬衫和白裙里,那条酒红的裙子,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