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愠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百万就想打发我,我竟然这么廉价?
自知理亏,丁晓宁抿着唇没有说话。
就凭我这风情万种的颜值,男人见了嫉妒,女人见了疯狂,怎么也不止一百万吧?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弋着。
那你算算,还差你多少,我给你打个欠条。
说出这话,丁晓宁都觉得自己很是幼稚。
简澜嗤笑了一声:跟了你整整一年,就只给打欠条?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
这话不假,丁晓宁却是将仅有的积蓄都给了这个男人,不是不爱,是不能爱,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简澜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了这个植物人,就跟我分手,你是有多糟践自己还是有天大的苦衷?
丁晓宁愣在原地,半响后才开口:你想多了,如果乔一墨不是植物人,以我们丁家的地位,还不一定攀附得上呢。
男人咬牙切齿的问道:所以你为了攀高枝才这样作践自己?
乔家的媳妇儿这个名号,帝都人人都得礼让三分。丁晓宁轻松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你欠我的,现在就偿还吧。
简澜的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情绪。
真是个疯子,丁晓宁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男人毫不留情的解开了她的衣带,一只微凉的大手伸了过来。
她才猛然回神,双手按着男人的手背,低叫出声:住手!
你是害怕,还是不想给那个植物人戴绿帽?
男人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红唇,霸道又强势。
丁晓宁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突然,男人松开了她。
低哑的嗓音如夜色般暗沉:陪我一年,我们两清。
丁晓宁还未说话,身子便被男人腾空抱起。
她用力挣扎,低喊道:简澜,你个疯子,你放开我。
最后丁晓宁沉沉睡了过去。
简澜回到隔壁主卧时,心头的郁气并没消散。
倘若她今天嫁给的这个植物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他恐怕会直接将那个男人杀了。
他的心里,是充满了怒火。
丁晓宁,决不是个样爱慕虚荣的人,可突然对他的态度
思索之后,他拿出手机,给程宵打了电话。
去查查丁晓宁嫁进乔家的前因后果。
是,先生。
丁晓宁是被无数次闹钟吵醒的。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床,她心里一点点往下沉。
来不及回想简澜为何会在乔一墨的房间里,此时的她有种自己出轨的感觉
没办法深想下去,快速起身去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红印,丁晓宁浑身都僵住了,今早还要去敬茶,这可如何是好?
乔一墨是个植物人根本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要是被人看到
唇印只能铺了层厚厚的粉底遮盖,可这嘴唇却没办法了。
她快速的梳洗完,脚步很急的出了客房。
路上,她还用衣领遮住了脖子。
刚走到门外,就看到张婶站在那里,一脸的疑惑。
她的心扑通一跳,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张婶盯着她那红肿的嘴唇,有意无意的朝主卧看去。
正慌乱该怎么解释的丁晓宁发现张婶并没有想到她和别的男人,那目光好像以为她昨晚和乔一墨
难不成新婚夜她主动对一个植物人施暴?
张婶的心里咯噔一下,吧自己都吓到了,可这又不敢问。
四少奶奶,收拾好了就走吧。
张婶没提她嘴唇的事,但是丁晓宁依旧很羞耻。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心事的朝主院走去。
不愧是帝都名流,院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和乔一墨院落僻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乔家老爷子和夫人秦晓敏端坐在首位,右侧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看着丁晓宁经理,男人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四婶低着头是怕见家人不成?
看着丁晓宁未说话,秦慧敏开口了:抬起头来。
此时的丁晓宁,恨不得将昨晚那个疯子千刀万剐,没办法,她只能慢慢的抬起头来。
看到丁晓宁那红肿不堪的嘴唇时,在场的人都是一阵愕然。
乔老爷和夫人对看了一眼,一时竟愣住了。
突然,门外迎来两个贵妇。
这两人她是见过的,乔家的二媳妇沈梅和三媳妇叶欣。
俩人看到丁晓宁第一眼,也是愣了好几秒。
率先反应过来,叶欣似笑非笑的道:弟妹还真是百年难见一次的奇女子。
沈梅这会儿也回神了,以前她就和丁晓宁不对付,这会儿立即就端着嫂子的架势斥责。
四弟妹,我们一墨可是植物人,经不起你这么折腾,要是你因为一时的念想,把一墨身体机能折腾出了问题,这万一不小心传出去了,我们乔家的颜面何存?
经沈梅这么一提醒,大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丁晓宁嘴巴都成这样了,那乔一墨会变成什么样?
在场的人除了乔老爷子,到底是没人关心乔一墨的死活。
他刚才是太过震惊,一时没想到这一茬。
这会儿有人指出来了,自然会想很多。
顷刻间,他脸色就冷了下来。
丁晓宁,让你嫁过来是好好照顾一墨的,不是让你这样折腾他的!
丁晓宁眉心一跳。
她没想到乔柏渊竟是这么在意这个植物人。
如果是这样,今天不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怕是很难过关。
可她的脑子一团浆糊,完全没思考好要怎么应对。
乔柏渊见状,则是越来越气,立即让管家叫家庭医生过来。
随后站起身来,脸色阴沉难看的看向秦慧敏: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秦慧敏没想到乔柏渊会当着一众晚辈的面直接不给她面子。
面上也有些难看。
果然一牵扯到这个植物人,她这个丈夫心就偏的没边了。
就如当年他执意要将乔一墨接回乔家一样。
明明乔一墨就是他的私生子,偏偏对外界说是她生的。
为的就是不让乔一墨冠上私生子的称号。
秦慧敏委屈至极:我怎么知道这丫头私底下会这么龌龊,当时我打听的时候并没有人说她品行有什么问题。
龌龊?
这话在丁晓宁心里没有半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