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内院之中走出来两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搀扶着一个老丈,女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蓝色的发带系着,红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雪白,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
刘季的眼睛当时就直了,这位应该就是女主了吧?
不得不说,这剧组真够有钱的,虽然请的群演有够烂的,但是女主长的还真漂亮,不输于当世任何一个女明星。
“吕公,实在抱歉,我这兄弟吃醉了酒,说了些诳语,希望您不要在意!”
刘季还没说话,就见萧何抢先上前一步,拱手道歉。
“戏演的很足啊,老子人都骂了,用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替我求情?还轮不到你!”刘季拍了拍萧何的肩头,把他推到一边,目光始终没离开楚楚可人的的美人儿:“美女你好,我叫刘季,青木大学大四历史系,别看我现在穷,凭我的学历,早晚能月入十万,要不,我们先加个微信?”
女子下意识的向着老丈身后一缩,脸蛋含春,羞涩的偷瞄一眼刘季。
“刘季,你……”
“闭了!”
萧何觉得他很没礼貌,刚要制止他,就被刘季呵斥一声:“奶奶的,刚才就听你磨磨唧唧的,老子没理你,再打扰老子泡妞,老子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刘季学着家丁的语气,果真吓住了萧何。
“看见没,吕公一直没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我就说嘛,他有的受了,就凭吕公和县令的关系,你猜他要被判几年?”
“至少杖刑五十,发配充军!”
周围的人又开始嘲笑刘季,非但没有可怜刘季,反而觉得他这种人碍眼,不如老早被打死算了。
此时,吕公正捋着胡须,手指轻捻,良久后,瞳孔猛地扩散,像是想起了什么惊诧的事,他急忙上前,拂手而立。
“诸位稍安勿躁,来者便是客,更何况此子献贺钱一万,理应与老朽共桌痛饮几杯!”
与吕公痛饮几杯?
小小的泗水亭长?
他也配?
“那我能跟女主一起吃吗?”
刘季的狼眼可始终没离开过女子那千娇百媚的姣容,他直吞口水,像是吃定了她,颇有段誉一睹神仙姐姐的痴男模样。
“固然!”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刘公子,内请!”
吕公果然是当世君子,即便刘季这般无礼,他还是拿出了读书人的最高礼节,亲自拱手相让。
“还拽文言文?编剧果然懂点历史,还好老子听得懂!既然他们要强行带我入戏,那我就陪你们演下去,导演不喊卡,老子就是戏精本精!”
这么想着,刘季直奔内堂。
堂内共八桌,最中间的一桌,用的竟然是金丝楠木,木质结实细密,纹理优美,在阳光下密质的木材泛出屡屡金丝,不是很耀眼但却闪烁着光芒,让刘季不禁联想到闪闪发光的黄金,现在剧组都这么有钱了?
桌上正摆着瓜果,应该是未开席前用来果腹的。
“我坐这里怎么样?”
众所周知,主人坐中堂,哪怕是再尊贵的客人,也要坐在侧边,可刘季偏偏就选在了最中间,一来,是想瞎了这些群演的狗眼;二来,这是一场对手戏,刘季是想刁难下剧组,老子就是不按照剧本走,看你们喊不喊卡!
“刘季,你过分了!”
萧何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便要拉开刘季。
不成想,吕公竟一把拉住了萧何,还大方的笑道:“狮子守门,虎坐中堂,此子成龙,天生不凡,坐得中堂又何妨?”
“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刘季大大咧咧的坐下,简直惊掉了周围“群演”的下巴。
“坐中堂?吕公真够大度的,这要是我非把他剁了喂狗!”
“我受不了了,我想上去打他!”
“也不知道吕公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寿宴,不想见血?”
他们议论纷纷,刘季却是不以为然,拿起了桌上的香瓜,一口咬了大半,还忍不住夸赞道:“你们剧组有钱啊!瓜果都是真的,我看看这些是不是也是真的!”
紧接着,他拿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咬了一口。
“这……”
萧何老脸一红,生怕吕公迁怒于刘季。
“无妨,他每个都咬一口,这是不想让我们吃,传闻,龙啸九天,唯我独尊,护食乃是它的本性!”
这都解释的通?
刘季见他说的头头是道,还句句咬龙,莫非说的是自己?
“龙?你是在说我?”
这时,吕公从宽袖之中,掏出了一方龟壳,又将八枚铜钱放入龟壳之中,摇晃了几下之后,铜钱落地,刚好绕于龟壳周身!
“敢问公子是否为公元前256年腊月二十有八,出生之时,天生异像,乌云密布,犹如龙吐珠一般?”
刘季心里一颤,手里的瓜果猛然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这日子怎么这么熟悉?不正是刘邦的出生年月?
“老先生,可否将你手上的龟壳借我瞧一瞧?”
这回,刘季规矩了许多,因为他已经预想到了什么!
“公子若是喜欢,赠与你又何妨!”
说着,吕公将随身携带多年的占卜龟甲递给刘季,任由他把玩。
刘季将龟壳对光,仔细一看,大惊失色。
“是玉髓金龟不假,其龟背纹络是隐形的,只有对光才会显现,其纹络长短不一,通透度高,金料折光,由于其龟背隆起似天,龟腹平坦似地,所以常有人用来占卜他人命格,可是玉髓金龟在几千年前已经灭绝了啊!”
刘季想都不敢想,难不成,自己真穿越了?
于是,他试探的问:“吕公,不知你是如何猜出小子的生辰八字?”
“隆准而龙颜,美须髯,敢问公子,你的左腿是否有七十二点黑子?”
话落,刘季慌忙地拉开裤腿,猛地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黑痣,仔细一看,七十二,不差分毫,神了!
这下,刘季终于肯定,自己真穿越了,而且还魂穿到刘邦的身上!
刘邦,一个从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一步步奋斗到雄才伟略,唯我独尊的千古一帝!
“我真的是刘邦?”
萧何瞪大了眼睛,大骂道:“你这家伙,让你平时少吃酒,连自己名字都能记错,你是刘季,我萧何过命的兄弟!”
“萧何,你是萧何?”
眼看着这位辅助刘邦一路称帝的萧何,刘季傻眼了,对呀,他刚才就说自己是萧何,可当时自己在气头上,左耳听右耳出,还推搡了他,糊涂啊!
“刘季,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贪杯,吃醉了酒,萧何,你是我兄弟,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刘季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搞的萧何不知所措。
刚好此时,下人们开始上菜,刘季倒上了一大海碗,看了一眼那名绝美的女子,急切的问道:“敢问令闺,可是吕雉?”
“敢问公子,何以知?”
女子大惊,花容渐乱。
世人皆知吕公刚搬来沛县没几天,别说是女儿的名字,就是连他有个女儿都不得知,可刘季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高堂红日云风清,春风拂面晴照暖,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现身来!美女,我昨晚梦到你了,你信吗?”
刘季海饮大碗酒,现场作诗,引得佳人掩面一笑。
开玩笑,这可是他未来的媳妇,就算是卖俩肾,他也得把媳妇泡到手啊!
“好诗!虽是鄙言累句,却是辞藻华丽,酣畅淋漓,老朽今日果然没看错人!”
吕公拍案叫绝,巴掌拍个不停。
此时的他,慧眼大开,竟见刘季头上有青龙盘旋,妥妥的帝王龙吟。
一个月前,他得罪了朝中权贵,被迫逃到沛县,这些日子,他一直少言寡语,怨气难消,但今日与刘季对话寥寥几句,他喜笑颜开,一切阴霾随之烟消云散。。
“雉儿,你觉得此子如何?”
吕公心急了,刘季作诗成对犹如信手拈来,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何况又是帝王之相,若是能当了他的岳父,那今后吕家飞黄腾达,岂不是指日可待?
“小女本是出身低贱,父亲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得遇公子,三生有幸,既然父亲要将小女许配给他,那小女同意便是了!”
听到这话,刘季差点没兴奋地蹦起来。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