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听到我奶奶的时候,我身体不受控制的转身,看着纸人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查我奶奶的事?
确实,这件事,我只问过我爸妈和我大伯,就连陈先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为什么长源爷爷手里有我奶奶的照片?而且那张照片明显有剪过的痕迹,他们把什么人从照片上剪掉了?
纸人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僵硬的抬起她的右手,指了指她对面的小凳子。
她的这个动作,差点把我吓晕过去。因为纸人的里面是篾条做的,所以没有关节,动作很是诡异。
我哆嗦着走过去坐下。等我坐实后,我才发现,我的双腿其实一直都是在颤抖着的。
我刚坐下,我就看见纸人原本看着门口的头慢慢转过来看着我,因为篾条的关系,还会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强忍着恐惧,用双手不断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并告诉自己,这是个梦,这是个梦,一会儿就会醒,一会就会醒
可是大腿肉都快被揪下来了,我还是在原地,而不是躺在我的床上。
纸人把头转过来之后,眼珠子上下转动了一下,应该是在打量我,然后才对我讲,我不仅晓得你到问你奶奶滴事,我哈晓得你和外头那个家伙瞒了村子人五体投地滴事。
这一下,我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如果说她知道我在调查我奶奶的事只是一个偶然,那么这五体投地的事,绝对不是偶然。
可是她是一个纸人,不可能走到外面去,就算走到外面去了,这些天我都一直在外面转悠,并没有看到过她。难道,是长源爷爷告诉她的?
纸人没有在乎我的惊讶,继续对我讲,村子里滴事,每一件,我都晓得。小娃娃,你晓得为么子不?
我机械般的摇摇头,我动作不敢太大,怕破坏现在暂时安全的诡异氛围。
然后我看见她的眼睛往外看了一眼,没多久,一只小鸡仔就从门外头跳了进来,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阴鸡!
那只阴鸡在纸人的脚边蹭了蹭,然后又出去了。这个时候,纸人讲,启南是个好娃儿,他过来找你咯。
我瞬间看明白了,这些阴鸡,就是这个纸人老婆婆布在村子里的眼线!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鸡,这么说,她就有无数个监视器,在监视着整个村子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隐私的活在这个村子里,我身上的寒毛就根根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