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喆站起来,点了一支烟,宋妍宁从头至尾不提她的父亲,更不提他们的恩怨,那样平静自然。
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不舒服。
洗好澡出来,顾止喆看见宋妍宁拿出一板药片吃,拿过来一看,妈富隆长期避孕药。
他深呼吸,宋妍宁已经换上了他的睡衣,她走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开始吻他的喉结,“收了你的钱,不能让你戴套的,我自己吃药,免得让你吃亏。”
顾止喆狠狠一把掐住女人臀,“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
“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我一直这么贱啊,从十八岁开始,不是吗?”她吻他,嬉笑着。
顾止喆却笑不出来,他只能将她摁在床上,抵死贯穿她,他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你他妈睡了多少男人!啊?睡了多少!”每每这时候,宋妍宁都只是笑而不语,用更*的律动来回答顾止喆的问题。顾止喆知道,这一个月,宋妍宁都是他的人,他想怎么睡她都可以,这一个月,他付了钱,她为他服务,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交易。这一个月过去,宋妍宁是人是鬼,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躁动不安了。
顾止喆警告自己,一个月后,桥路各归,所以关于宋妍宁的一切,他都不会去查。
他不在乎她,凭什么去查?
宋妍宁每天晚上都会到顾止喆的别墅陪他*,仅限于*,两个人都不问对方近况。
宋妍宁会躲着顾止喆跟医生沟通发信息,顾止喆装作没有看见,可是好几次,他看见宋妍宁聊完后就将信息删除。
若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何需如此?
好多次好奇,想要趁她睡了的时候查看她的手机,可她都关机睡觉,开机需要密码,光有指纹不行,他只能将她的手机再次关机。
只是奇怪,自从宋妍宁回来后,工作压力再大,顾止喆忘记吃安眠药也能入睡。
而且一觉睡到天亮。
宋妍宁比他先起,从来不打扰他睡觉。
顾止喆想比宋妍宁早点起床,看看她起床后都干了些什么,醒来时身边都没有人。
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他期盼一个月的期限,可偶尔想到一个月过一天少一天的时候,他便开始焦虑。
宋妍宁以后还缺钱怎么办?
如果她不赌还好,赌博是没底的,万一一把输没了,她是不是陪别人睡一觉就抵掉赌资了?
想到这个问题,顾止喆再次失眠了。
他终于知道宋妍宁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在刷牙,洗脸,穿衣服,她朝着床边走过来,就站在他的边上,他感觉到她的靠近,她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早安。”
她转身离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天早上都是这样离开的吧?
心脏被勒紧,又闷又疼。
一个月期限的头天晚上,宋妍宁十点还没有回到顾止喆的别墅。
顾止喆心里有点堵,想打电话,又觉得掉了份。
快到十二点时,顾止喆刚要打电话,大门的密码锁就被摁响了。
今天的宋妍宁穿得很休闲,她穿了平底鞋,走进来,步子很慢。
她拎了些菜,走进客厅看见他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上的新闻,便笑嘻嘻的说,“还没睡啊?我买了些菜,做宵夜给你吃好不好啊?”
一个月,宋妍宁从来没有提出做饭。
她从环保袋里把菜一样样拿出来,很丰盛。
这哪是宵夜,这是最后的晚餐。
原来她也在掐着时间过日子。
顾止喆没有吭声,站起来要上楼,“晚上不吃宵夜。”
“没事儿,我做了,你明天可以尝尝,不喜欢可以倒掉的嘛。”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甚至听不出一丁点的不舍得。
她一边洗菜一边自言自语,“芹菜叶炒鸡蛋,没吃过吧?我也是在监狱里听狱友说的,没做过,来试试看。”
“番茄可是个好东西,什么东西不好吃,放点进去一下就变得好吃了。”
“牛肉要多吃点,补钙呢。”
“听狱友说,鲫鱼要油煎一下,熬得汤才有奶白色,而且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