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今天这颗肾必须你摘下来!
姜眠被两个医生按住,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惧绝望!
在一起两年,订婚一年,她从未想过,自己深爱这么多年的未婚夫竟然要她的肾去救别的女人!
不,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麻药!
男人一声令下,手臂上瞬间被注入透明的液体......
浓郁的消毒水味袭面而来,窒息感若潮水般淹没姜眠的口鼻,濒死感狠狠攫取她仅剩的意志。
片刻后,医生为难的看向一旁面容阴鸷的男人。
陆少,病人身体素质太差,强行手术的人,会有性命危险!
陆庭深身旁,姜念念虚弱靠在他怀里,泫然欲泣道:陆少,要不还是算了吧。姐姐不愿意给我捐肾也是她的自由。只是以后,我怕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你......
没事,念念不怕,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陆庭深看死人一样看向姜眠,捐不捐不是她说了算!
说着,他冷声吩咐身后的保镖: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随着他话音落下,医生拿着手术刀缓缓逼近姜眠......
就在这时,姜眠的脑海中一道声音凭空骤响。
倒计时,3,2,1。记忆正在输送
意识猛地天旋地转,一大堆记忆碎片奔涌而至,等她睁眼时,暖白的手术灯下,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正持着手术刀缓缓逼近她。
姜眠瞳孔骤然一缩!
她下意识弹跳而起,迅速翻身踹开那些先进昂贵的各种仪器,退至窗边。
姜眠,你在发什么疯?
姜眠循声望去,便见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剑眉凝着层层冰碴,嗜血的目光仿若实质般就要刺破她苍白的脸。
陆庭深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眉眼寒意愈发浓郁:你是不是疯了!念念情况有多糟你到底知不知道,摘你一颗肾而已,有必要这么闹?
别生气了,庭深,姐姐也一定不是故意的。
姜眠觑了眼半张脸埋在陆庭深怀里的女人,只见那张清纯脸若有似无地勾着一丝轻蔑和得意。
这就是原主的渣男未婚夫和妹妹?
原主看不出来,可她身为活了百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姜念念根本没病!
她就是为了逼死原主,好嫁给陆庭深这个渣男!
眼看着姜眠不搭理自己,姜念瞬间委屈的红了眼,姐姐,我问过医生了,人没了一颗肾还是能正常生活的,我和庭深未来会好好照顾你的!可是我没有你这颗肾,会死的......
陆庭深冷哼一声:姜眠你听到没有,念念到现在为了你着想!
姜眠:......?
这叫为她着想?
沉默了半晌的姜眠忍不住笑出了声,要说他们脑子没点问题她打死都不信!
你笑什么!
姜眠斜斜睨了一眼对面的狗男女,玩味地勾起唇:笑你们的脑子一定被门缝夹过吧。
不然,这么清奇的脑回路怎么形成的?
你!贱人!陆庭薄唇紧抿,终于耐不住脾性,低吼一声:给我动手!
下一刻,他的眸子蓦然睁大,满是骇然:你怎么
哐!
陆庭深后背猛地撞在墙上!
一只冷白的手腕不知何时的捏住他脖颈,姜眠褐色眸子寒光闪烁,她轻慢勾唇:那就等你死了再说!
姜,姜眠!你!你!
陆庭深的脸渐渐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完全。
眼见陆庭深就要命丧之际,姜念念刚好回过神,一脸惊慌地原地跺脚尖叫:姐姐!你快放开庭深哥!你们赶紧上去救人啊!
没有一个人敢动。
姜眠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
她冷着一张小脸,漠然道:退婚吧,我最讨厌垃圾了。
姜眠!你说谁是垃圾!
身后传来陆庭深的暴怒声,然而,姜眠恍若未闻。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病房。
从医院出来,循着原主的记忆,姜眠火速搬离了陆庭深的别墅。
她身上剩的钱并不多,匆匆开了一个酒店房间后,姜眠拿着仅剩的一千块钱,去了药铺。
原主这些年来积郁成疾,身子早就被掏空了,跟她原来差多了。
她既然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那势必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不多时,姜眠买了一些药材和一副银针收好,正准备离开,在经过一个阴暗巷子的时候,她鼻尖动了动,一丝几不可闻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姜眠顿时挑了挑眉。
倒是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命格了,分明紫气东来,帝王之命,却又紫气带煞,短命之相。
这极端的命格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有点意思。
霍宴琛捂着胸口,明显是受了伤,脸色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了他俊美无俦的五官,轮廓线条精致的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他唇边还有一丝殷红的血迹,更平添一丝妖冶。
要是男人眼神没那么阴鸷,瞪着她饱含危险意味的话,姜眠大概要给他打个满分。
相遇既是有缘,我观你面堂发黑,今日还有一劫,你且稍等。
说着,姜眠从包里拿出银针,三根银针齐齐直下,落进霍宴琛身上三处大穴上。
唔!
霍宴琛闷哼一声,眼神带着戾气,喘了一口粗气,嘶哑着声音恶狠狠问道:你做什么?是谁派你来的?
姜眠不悦的看着男人:我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能胡乱揣测?算了,我观与你有缘,再救你一手,送你一句话,今日别往东边去。
说完,在霍宴琛想杀人的眼神中,她弯下腰,凑近男人沾着血迹的薄唇,贴了上去,为他渡上一口真气。
霍宴琛周身的气息笃然变得暴虐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轻薄他?!
若不是他现在不能动,定要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行了,别用杀父仇人的眼神看着我。
姜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多少人想求这一口,都求之不得呢!
她虽是玄神大能,可这地球本就是末法时代,她自己体内的真气更是寥寥无几,若不是对这男人的命格感兴趣,她才不会舍了这口真气。
方才为你起卦施针,一共是两千元,鉴于你动弹不得,所以我自取。
姜眠扫了霍宴琛一眼,锁定钱包的位置,伸出小手,摸上男人的胸膛。
掏出钱包后,姜眠有几分失望嫌弃。
怎么只有两百块?算了,苍蝇再小也是肉,下次再见面的话,记得还给我。
抽出里面唯二的红票子,姜眠贴心的把空荡荡的钱包塞了回去,拍拍手离开,离去之前,还不忘再次嘱咐:记得别往东边去啊。
看着姜眠的背影,霍宴琛咬着牙,只觉得被气得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非礼,还打劫了?!
许是胸口积压的淤血吐出,霍宴琛觉得气顺了不少,不过十几分钟,他手下的人也找了过来。
先回去,这件事,查,再去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