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沈馥静有些费力将趴在地上的男人翻了过来,瞬间被怔住了几秒。
他的五官深刻立体,简直就像是结合力与美的大卫雕像,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像经由美工刀雕刻而成,薄翘的唇瓣有棱有角,一身合身的西装显得他别具一格贵气。
花痴发完,沈馥静回过神来,注意到他的脸泛红,额角上布满了密密细细的汗珠,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非常烫“喂,先生,你没事吧?”算了,沈馥静也没时间在这里跟他废话,准备替他叫了救护车就走人,真的仁至义尽,再不回去,爸爸发起怒了,也是非同小可的。
正在沈馥静拨着号码的时候,一双大手握了过来,连同手机和她的手掌都握住了,掌心传来的温度莫明让心跳快了一拍,还是第一次跟异性这样近距离接触。沈馥静甩开他的手,微带着怒气,“喂,死掉不吧?姐我可得走了。”
想起爸爸那张严厉的脸,沈馥静觉得真的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别走,扶我进房间先”,贺耀南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人,如果没女人,或许呆在冷水里,可以冷掉他此刻熊熊的火。
沈馥静极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长得帅就了不起啊?说不定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能看的脸,就没有什么看的价值,脑袋装的全部是草也说不定。
一边鄙视,一边在他身上翻房卡,她大概不知道,被她这样摸,会产生什么后果。
沈馥静在他身上摸了一会之后,终于发现了房卡,丫滴,这个臭男人,明明门口就在这里,还死赖在这里浪费她的时间。
打开房门,沈馥静挑了一下眉头,然后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男人,“喂,你的房间就在这里,我已经替你开门了,你自己滚进去吧。”说完,沈馥静往他身上扔回房卡,又看了看手表,都怪这个臭男人,害她赶不上地铁了,估计只能坐出租车回去了。
“扶我进浴室”,贺耀南一手捉住正准备离开的女人,声音低沉而沙哑,沈馥静叹了口气,然后又忿忿不平的说,“今天就当姐做好事了,你这个臭男人怎么长得那么重?快起来啊。”
沈馥静面对这个庞然大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喂,你没事吧?你发高烧了,我还是替你叫救护车吧。”沈馥静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在发什么神经,无法放任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这里不管。
“不用快扶我进去”,贺耀南眼看着门口就在那里,尝试跨进去,没想到脚步不稳,几乎压死沈馥静,她喘着大声,忍不住往他身上踢了一下,以泄心头之恨。
沈馥静半扯半扶的终于把这个臭男人给弄了进来,只是由于物体太重,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像是拉着一只老黄牛上树一样,累死她了。
气还没喘顺,这个臭男人原本站在地上好好的,结果一个侧身,只见听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她被他压在门板上。
接着,她尖叫,“你、你怎么流鼻血了?”他浑身的热气同时也灼伤了她,天知道她这辈子最怕就是见血。
在她四岁那年,她亲眼看着妈妈因为救她,而被卷进车子里,血肉模糊,地上被血染红了。
这一幕,是她一辈子的恶梦,看到血,她总是会想起妈妈因她而死。她痛苦的别过头,不去看他鼻子上的血。
“扶我进浴室别在鬼叫了”,贺耀南不爽的低吼,沈馥静大概是被他的吼声吓住了,反而从恶梦里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