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入宫,夕雅,我们这就去。不,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也许母妃会改变决定也说不定呢?
总是有一线希望的,他说着,抱着她就站了起来,那满身的酒味萦绕在她的周遭,让她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许喝酒。
嗯。他温柔的低应,这一刻,她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好的,他不想她死。
两个人,有了有记忆以来在一起时最和谐最柔和的一刻,却,又是这样的一刻。
以后,你要好好对待伊邪伊舞。她懒懒的还在他的怀里,眼睫不停的扇动着,总是想要闭上,她好困好困。
云夕雅,你不许睡。
可她困了,她只想睡觉,抱我去河边,你母妃答应我了,会给我水葬。她轻声的说过,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而与她无关似的。
就要这样的身死了,她已经感觉到生命正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溜走,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却绝对可以感知到,那是很神奇很悲凉的感觉。
夕雅,对不起对不起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一下下的狠蹭着,他短而坚硬的胡碴蹭着她的下巴痒痒的,别痒
那个骄傲的男人,他真的对她说对不起了,那她,就看在伊邪和伊舞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吧。
轻轻的闭了眼睛,整具身体在燕非墨的怀里沉了一沉,夕雅他在暗夜里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慌了乱了,第一次的感知到了害怕是这样的,他怕了,怕她死去。
院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抱着她飘出了窗外,谁?冷声的喝问,想杀人。
燕非墨,我找你找了这么久,真没想到你居然带她来了这里,她怎么样了?原来,是找来的燕非熙,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者,我们还有其它办法。
是他不许温康说出去的,还让温康隐瞒了他和夕雅在这里的事实,只是想要与她单独的不被任何打扰的在一起,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只想和夕雅在一起,你走,你们都走。他嘶吼着,很是烦躁,孩子们,他不会照顾的,交给父皇就交给父皇了,这一刻的他已经心如死灰,什么天下,什么纷争,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不要了,什么也不要了。
其实放下一件事就是这样的简单,只是,他想开的太晚了。
非墨,孩子孩子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心一样,夕雅微眯着眼睛,费力的低唤着。
我们去河边,我带你去,现在就去。他把燕非熙当成了透明人,视若不见的越过他,然后,抱着夕雅就要出府,五年前她死了,重生了,他突然间想是不是五年后的这样相同的一天,还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