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萧临泽说:“不必拜堂了。林小姐既心有所属,本王亦不强求。”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和离书。
“你我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自今日起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林卿月夺过和离书,看着上面属于萧临泽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
他今日一袭红衣而来,不是为迎娶,而是和离!
林卿月紧攥着和离书:“若我非要嫁你呢?”
萧临泽皱了皱眉:“林小姐何必意气用事,你若执意要嫁,只可做偏房。”
“偏房?”
林卿月呢喃着这两个字,定定看着身前这个她错过了一世的男人,横下了心。
“好!偏房就偏房。”
萧临泽,这一世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只要是你,我便嫁!
话落,她便唤来如意,为自己蒙上了喜帕,径直坐上了喜轿!
萧临泽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掩在袖内的手微微收紧。
长街十里,红锦映天,染红了大半个京城。
林卿月乘的八抬大轿从侧门抬进了翊王府。
王爷纳偏房,无需拜堂。
林卿月下了喜轿直接被小厮接引着,去往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院。
转眼已是三更。
萧临泽没有来。
林卿月蒙着喜帕坐在床榻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却没有说话。
林卿月攥紧了手中丝绢:“萧临泽,是你吗?”
下一秒,房内响起的声音让林卿月霎时白了脸色。
“月儿,你真要嫁给那病秧子当偏房?你不是说嫁给他只是为了除掉他吗?”
萧牧言,当朝太子,也是前世林卿月曾爱到骨子里的人。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林卿月记起了前世种种!
喝下哑药时腐蚀的剧痛,剑刃划过脸颊时的刺痛……历历在目。
林卿月一把扯下喜帕,声音含恨:“怎么是你?”
“月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的言哥哥啊!”
萧牧言不解靠近,试图将林卿月揽进怀里。
倏然,一只手出现钳住了他。
萧临泽俊朗面容下尽是冷冽:“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